董淑宁趁机买通乞丐,跑了出去。
她溜到了沈清梦面前。
她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扭曲,“凭什么你永远都过得比我们姐妹好,难道就因为你出身高贵?”
她挟持着沈清梦,慢慢的从屋子挪了出去。
下人们不敢拦着。
“马上去找上官恒,我要见他。”
……
上官恒有些心神不宁。
皇帝因为他的身体不适,原谅了他的心不在焉,特地准许让他告假。
刚踏入将军府的大门,便瞧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慌里慌张的说道:“不好了,将军,那董氏跑了出来,还劫持了夫人,扬言说要见您。”
上官恒一惊。
生怕董淑宁会失去理智,他脚步不停,一直便冲向了沈清梦的院子。
远远的就看见上官恒的人影,董淑宁嗤笑一声:“看来,沈清梦在你心里的分量真是不小,竟然这么快就赶来了。”
上官恒担忧地看着沈清梦,却见沈清梦虽然脸色苍白,可似乎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董淑宁凄凉地笑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上官恒才迈出两步,便见沈清梦背后的董淑宁突然挺住笑容,朝着沈清梦露出一个仇恨的眼神!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一把将沈清梦拥入怀中,一个转身,挡住了董淑宁突然发出的攻击!
那把簪子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背部!
董淑宁吓得一怔,松了手,却被再次转身的上官恒抹了脖子。
随即,上官恒也跟着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上官恒!”
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大夫急急忙忙,帮着上官恒换纱布、上药,忙不可开交。
一众婢女也跟着进进出出,又是端水又是送药,每个人都忙得几近疯狂。
而边上的沈清梦怔怔地站在那里,木讷地看着床上的人,那一刻,她终于能够体会到,当初上官恒以为她香消玉殒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那样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一阵忙碌过后,大夫叹道:“现在已经止住伤口了,药也用过了,可他的身体太虚弱,前些日子还受了风寒,现在能不能醒来,就得看造化了。”
沈清梦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也没有开口回答。
果然,一连几日,上官恒都处于昏睡的状态。
半个月过去,上官恒依旧没有转醒。
大夫说,那一下的力道很大,一整根簪子几乎都没了进入,差点就刺中心脏了。、
再加上上官恒本就身体不适,情况本就不容乐观!
沈清梦站在上官恒的床边,看着看着,竟然落下了两行清泪。
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
想要破镜重圆,早就没了机会。
若是在一起,也只能相互折磨。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上官恒的手背上,突然间,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一细节很快被大夫给捕捉到了。
“醒了!”
大夫匆匆奔了过去,检查起上官恒的身体来。
上官恒的身体有复苏的迹象,紧接着,他的手指能够动弹了。
沈清梦擦了眼泪,松了口气。
直到上官恒醒来那天,沈清梦才坐上轿撵离开京城。
她留下了一封信。
上官恒打开后,泪水决堤,声音几近哽咽:“终究是错过了……”
半年之后,上官恒终于将身体调养好,重回朝堂,从那以后,没有再纳过一个妾,整日坐在沈清梦的房间里。
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