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临,周围四座大山将山寨团团环绕,是一座逃不出去的囚笼,是一座比东京城更阴森的牢笼。
柳儿忙上前扶住芸儿,帮她清理身上的白浊,又帮她系好衣服,“芸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留了他的种,自然将来胁迫他的筹码就又多一层。
她不敢想象,一会儿他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折辱她。
“我很期待!”
一切归于平静,可却永远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想问出个究竟,可她抿唇不语。
他们的马车已经抵达大会山山脚。
那种熟悉的不能自控的酥麻感一浪接一浪侵袭着姜云婵的大脑。
这间暗房因为少了七个人,而显得格外空旷,冷森森的。
谢砚太狠绝了!
她生得柔,便是生气也没什么攻击力,反倒看着更像吃醋了。
谢砚松了松筋骨,“走吧,带着你的人先上山剿匪再说。”
可惜没有奇迹,大堂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呼救声直到翌日清晨才停。
“好!我就喜欢干脆的人!”邓辉指着面前的女人,“你瞧瞧哪个好?我今晚特备了鹿血酒,要她们今日便留了种,为国公爷延续血脉!”
“芸儿呢?”姜云婵对面的姑娘怯生生问道。
谢砚望了眼她紧抓着他衣领的手,嗤笑:“知道怕,以后就别再闹了!”
他一直好好的,之所以没大张旗鼓追查她,是因为他匍匐在暗处,等着猎物进圈套。
食盒里放的是桃花酥和鹿梨浆。
何况姜云婵本就厌弃他,叫她知道他受了伤,只怕她巴不得再补一刀。
而叶清儿与马匪勾结,掳走姜云婵,就这么误打误撞把这颗棋子送到了邓辉手上。
他侧过脸,对着她,“你说该怎样?”
“若再闹,我就把你丢回山寨里。”冷郁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不容置喙。
陆池带来的扬州守军将马车团团围住。
溺了水的人越挣扎越沉沦,离危险越近。
可看谢砚现在的神色,根本就不像中过蛊。
阳光刺眼,姜云婵适应了许久才勉强睁开眼。
谢砚一边闷声交代着,一边解开外袍清理心口的伤。
谢砚想过她跟着顾淮舟会受穷受饿,但从没想到顾淮舟会让她沦落到这般田地。
走到车帘前时,又回过头,敲了敲桌上的食盒,“吃饱些,一会儿别让我费力。”
收了他的女人,谢砚身边又会多几个邓辉的眼线。
连堂下姜云婵也不由娇躯一颤。
不过半月,她又恢复做这副僵直的模样了。
“二当家一表人才,可是旁人想也想不到的福分,还不快来!”邓辉对芸儿甩了个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