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周围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扭曲,他迷迷糊糊地沉入黑暗。
等祝英宁再次正式睁开眼,头个见到的便是房梁,他有点发懵,注意到边上似乎有人,抬头去看,就见有个俊朗少年支着一边脑袋正在睡觉。
他眨眨眼,只觉对方有些眼熟。思绪渐渐回笼,他惊讶地抽了口气。
马,马文才?他怎么睡在这边?
因着脑袋更大幅度地移动,覆在上头的半干帕子啪嗒掉落。祝英宁好奇研究半天,一开始以为是洗脸巾,直到看清上头绣着的花样和一个马字,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马文才的东西。
仿佛是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过热烈,马文才很快睁开眼,声音微微哑着,“醒了?”
祝英宁点头,“你,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听上去比马文才还哑,而且说话的时候嗓子还会有点疼。
“好点了吗?”马文才又说,“你昨夜发烧了。”
祝英宁啊了一声,去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马文才也去摸,确实没先前烫手,回道:“继续休息罢,我去洗漱。”
“你吃早饭了么?要是没有,让祝威去食堂带点回来,食堂的粥好喝,包子也好吃。对了,捎上我一份,想要白粥和炒鸡蛋。”
马文才嗯了一声,唤祝威过来,祝威端来新的洗脸水,又按要求带回所需吃食。
“公子,你真的没事了吗?”在看到祝英宁裹得厚实下床时,祝威问道。
祝英宁:“除了又渴又饿,嘴巴有怪味外,没别的毛病。”
说着,他随便洗漱两下,落座吃早饭。
“我这事你没告诉英台吧?”
祝威道:“还没来得及,那我稍后就去告知小公子。”
“别别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银心就够她操心的,再加上我,万一她承受不住也生病了怎么办?”
祝威称是。
祝英宁偶然瞥见身边看上去不大自在的马文才,便同祝威道:“你再去请一趟阿清姐吧,我还是有点头疼。”
“我这就去。”
祝威很快消失在屋外走廊。
“头还疼?”马文才舀着手里的白粥问他。
祝英宁比了个手势,“就一点点。怎么样?食堂的早饭好吃吗?”
“勉强。”
祝英宁:“既然马兴没回来,我又生病,不如就让祝威去带饭得了。你能吃饱,又不用担心被马家那边发难。”
“我从不担心马家,他们亦不会发难。”
祝英宁笑了下,低头喝粥。
“只是觉得没必要过多纠缠。”
祝英宁往嘴里送进一块炒鸡蛋,“能理解。不然我也不会提出刚才的建议,考虑一下吧。”
马文才应了一声,继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