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市内动荡在一夜内被摆平,不同的方面反应是不一样的。
于上面而言,这只能算补救及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轻者革职下放,重者问责下狱,功者行赏表扬,至于贪官污吏之流,自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至于境外势力,教会碍于外交情面还不好动手,那魔术协会,自然是躲不了。
于教会而言,算是小有进展,起码不用龟缩在汉阳那个小地方,民生部对川藏交界地带的影响力自然比不上川蜀腹地,也方便教会搞些小动作,况且死徒本就是教会的敌人之一,能解决掉是好事。
于魔术协会,则是大败亏输,折了不少人手不说,自己谨慎的几个火种都被彻底扑灭了,之后就算有心,也只能盯着圣杯干瞪眼,而且这是事情闹这么大,国际上自然少不了谴责,被世界两极之一直接针对,就算有另一边暗中扶持又如何?还不是替人挡刀。
而于藤野来说,心情便有些复杂了。
“教会哪来的人手,而且还能这么精致地料敌于先,在隔成都六十公里的都江堰市把人堵住?我就是开车马不停蹄地赶路都要开一小时!”
ncer白了他一眼,“说明你没用,情报网根本比不上人家。”“哎咱说点公道话好不好,你让我一个散修去跟别人那么大一个组织去比?”
“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啊,这可是四川省,那教会再如何神通广大,能比得过地头龙?结果别人民生部都没现的人,被教会堵住了,这话说出去谁信?”眼下藤野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答案就是:
“教会的从者溜进来了。”
也只有如此解释了,只有那个冠位,才有可能绕过民生部的封锁。“外面家伙不是跑到欧洲去了吗?”这还是神乐自己费尽心力探出来的情报,一个人窝在酒店里都不敢出门那么多天才搞到手的情报。
“应该是提前赶回来了吧,欧洲那边有啥消息没有?”“没听说过,而且咱在这的情报网也没接到欧洲啊。”远坂顺带吐槽了一句。
山本还活着的时候,还能借条约之手从他那套到点协会和欧洲的情报,现在那人死了,民生部又有封锁,想搞到外界的情报更难了,也只能捕风捉影地猜欧洲的战事,他们甚至连教会派了几个人去都不知道。
不过,这么大的事,民生部再后知后觉,此刻也该搞明白了。“要不我们去找民生部谈谈口风?他们情报网总比我们强吧?”
saber表了质疑:“我们不是民生部的重点监察对象嘛?就算有archer的面子在,这么重要的情报也不会随便外泄吧?”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archer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现在民生部和教会那边引渡问题正吵翻天呢,这时候有人主动提出要去找教会麻烦,民生部还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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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放松,这只是幻痛,只要镇定下来,很快便能痊愈了。”
部队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两个完全看不出毛病的病人,毕竟在oonce上受的伤不会在现实的肉体上体现,顶多会有幻肢痛,这种病状一般调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两人也乐得其见,正好借着后遗症的名头躲躲事,老领导被革职了,国监委拼了命地调查涉案人员,新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带着整个分部的人囔囔这向教会那边要人,教会那边能乐意?到头来吵得像两只斗鸡,碍于上面的外交战略,不还是只能放放嘴炮?
所以啊,与其被一堆琐事烦得焦头烂额,真不如在此躲个清闲——在那货进来前是这么想的。
“老陈老林,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啊!”
苏励提着水果篮子,也不管两人的黑脸,笑嘻嘻地往床边一坐,“喏,上好的红富士,嘿嘿,够大方吧?”
几个苹果你糊弄谁呢。两人都是满头黑线。
两人之前就一直在四川的民生部分部工作,苏励也是常年在四川道盟分部带队,外加从编制上来说,两边也确实算半个同事,业务方面又多有合作,一来二去便熟络了。也正因为此,两人对苏励什么德行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别整些太麻烦的,咱俩可是真躺病床上的。”林向晚骂陈志远和,苏励呵呵笑地挨了一顿骂——毕竟这次他有求于人。
“哎呀,把我想那么龌龊干啥,我这次真的就是想来看看你俩,剩下的只是顺带。”场面话还是要说的,“看你俩这情况,对面有些棘手啊,我在日本那边也观战过,没觉得那两家伙这么棘手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种事告诉他倒是没啥问题。“哪是这两人棘手,是这两货拿来的宝贝棘手。”“那狗日的不知道从阿特拉斯院搞了啥东西,一下子把整个四川省的算力都给黑走了,老林就是被算力给硬坑成这样的。”
“整个四川省?老天那确实可怕,那对面有这么多资源你俩咋打赢的?”苏励是真好奇这个问题,就好比打游戏刚开局对面就领先十个人头,这都能翻盘那几乎不可想象。“幸亏拿宝贝的人是两个傻缺,空有那么多算力却不会用,只晓得开个鉴识眼,这不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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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挺侥幸,“结果如何呢?”“如你所见,我俩都躺床板了,好在最后那个caster死前放了个不知道啥宝具,把被黑掉的算力都还原了,不然你以为现在上头还只是谴责?那是恨不得直接开战了!”那么庞大的经济损失,上面不得疯掉?
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人都抓到了?”
你个老混球,你还装不知道了?要说眼前这货不知道现在民生部正在和教会扯皮,狗都不信!看来他有求的事就有关这方面,陈志远便顺着他的话头继续说道:“就当时那情况我哪有余力留活口啊?一个被我直接打死了,另个人跑到都江堰被教会的人抓住了。”
“龟龟,这么能跑,还跑到都江堰了。”苏励听得连连咋舌,“那岂不是说唯一的人证被教会抓住了?教会哪来的手伸到都江堰市?”
这才是重点,不过这家伙问着干啥?斟酌了一下,反正道盟早晚会知道的,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你们不知道吗?那被调出去的从者突然赶回来了。”
“这么快?不是说罗马尼亚出了问题,教会后院失火了吗?这么快就解决了?”“倒也没那么快,听说教会派了两骑去,然后在罗马尼亚又分了一次兵,只留了一个在那边解决问题,剩下的那个偷偷回来了。”
这教会是强势啊,兵分两处后还敢分兵,握在手里的从者多就是不一样。“所以会来的是哪个?”“肯定是caster啊,而且还是水平很高的caster,不然能瞒得过海关?”
西方战场的caster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苏励又装模作样地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就开溜,病房又只剩下了两人。
“……他问这些干啥?道盟想去找教会麻烦?”“管他呢,”陈志远此刻只想享受他的病假,“道盟要去便去呗,正愁没人去给教会添点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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