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被猛宣珩钦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心中一惊,诧异的抬眸。
珠钗被宣珩钦取下,姜聆月原本被盘的一丝不苟的头被弄得有些散乱。
姜聆月轻轻蹙了蹙眉,不明白宣珩钦闹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下一瞬,宣珩钦用珠钗在姜聆月伸出来的手上重力一划。
姜聆月吃痛,立马后退一步同宣珩钦拉开距离。
这珠钗并不锋利,宣珩钦的这个力道顶多带给她一些痛感。
还不足以让姜聆月手上流血,但痛也是真痛。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宣珩钦,实在搞不明白宣珩钦到底在什么疯。
姜聆月心里也生出来了一丝丝的怒火。
她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心中的犹豫在愤怒的驱使下散的一干二净。
姜聆月动作粗鲁的扒开宣珩钦的胸膛。
几乎是上手的一瞬间,她能够觉察出宣珩钦高出常人的体温。
姜聆月豁然抬起头,看着宣珩钦的冷硬的面庞。
这个症状,貌似是宣珩钦烧了?
烧了也不是他用簪子扎伤她的理由。
姜聆月忍不住趁乱掐了一把宣珩钦的腰间的软肉,心中仍然不解气。
囚衣被扒开,宣珩钦胸膛处狰狞的疤痕瞬间暴露在姜聆月的眼底。
他全身肌肤白如瓷,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这身伤疤。
这些伤疤横陈,新旧交替在一起。
像是烙印在宣珩钦身上的印记。
随着时间的日益增长,宣珩钦身上身上伤痕的颜色也逐渐加深。
这些伤疤痊愈了,但却再也去不了,永远的留在了宣珩钦的身上。
姜聆月几日前还让狱卒不要在宣珩钦的身上用刑,做做样子便是了。
从宣珩钦身上的疤痕来看,这些伤口都是新伤。
宣珩钦垂着眸子,突然轻声开口:“丑吗?”
姜聆月没说话。
说实话,看上去确实挺丑的。
但是姜聆月非常有眼见力,作为一个现代人,姜聆月拥有最基本的自我修养。
她自然不可能在正主的面前亲口承认。
在脑子里思考了片刻。
小说中的男主大多数都有这样的伤疤,在书中被叫做野性美。
姜聆月头也不抬的将这套说拿来夸赞宣珩钦:“挺有野性美。”
宣珩钦嘴角勾了勾,笑意冷然:“这些都是拜殿下所赐。”
姜聆月是最没有资格说这些伤疤丑的人。
姜聆月知道宣珩钦又在阴阳怪气,但她现在披着原主的一身皮,也不能顺理成章的反驳。
只能压着脾气没吭声。
宣珩钦偏开头,留下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就不再继续说话。
姜聆月纳闷不已。
联想到他身上的伤口,姜聆月坐不住的转身出了牢房,唤来了狱卒。
狱卒还是上次接待姜聆月的那个狱卒,他的目光躲闪着,很是心虚。
姜聆月直觉不对,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宣珩钦身上的伤口是姜苒苒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