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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后来，她去了瑞士生活，几乎没有再回来过，也可能回来但是我不知道。知道她在那边适应下来过得很好之后，我们联系的越来越少……不过上周嘉琮来找我说他们公司出问题后，我联系了佳期。我觉得亏欠她很多，在一起的时候忙着工作总是顾不上她，而且我会想如果不是我答应和她谈恋爱，她也许不会跟着我一起回国，也许就不会出意外……”

“不是你的错。”

“嗯。”李施煦定定地看着她，说：“只是会忍不住多想，想多了就要责怪自己。”

“我懂。”云雅比谁都懂这种感觉，像是自己连累了其他人，像是自己的噩运沾惹上了其他人。

李施煦说：“但是这几年我渐渐想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遭遇的好坏都是自己的个人体验，也许与旁人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云雅偏头看了李施煦一眼，犹豫道：“我不知道，我不理解命运。”

李施煦碰了碰她的脸，说：“我也不理解，我只能做一些我能够做到的事情。佳期离开之后，她父亲生了病，公司交到了她弟弟嘉琮手里，嘉琮不是很懂做生意的事，公司管理得问题百出，我一来感激佳期又对她心怀愧疚，二来不忍心原本那样好的公司被他败尽，所以能帮的事情都尽力在帮。”

他说：“我帮他不是因为要等佳期和我复合，那些传言不能信的。”

云雅说：“我没有相信，我从来就知道传言不可信。”

李施煦心口一紧，懊恼地低声道：“对不起。”

云雅摇头，又问：“为什么……我和别人有哪里不一样？”

李施煦听懂了她的问题，说道：“我不知道，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漂亮聪明气质独特的人，我都见过，但是不觉得有谁比较特别。也许爱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假如能够说清，我会全部讲给你听。”

他说：“如果你可以变成我，你就会懂我在说什么，也会懂我有多爱你。”

云雅想表现得镇定，但是神色间动容已经表明了她的心意，她说：“我懂。”

李施煦低头看她过于明亮的眼睛，手不知不觉移到了她的颈上，拇指蹭了几下莹白的耳垂，手指向后滑动，掌心按住她的后颈，头偏一偏，像是就要去咬她的耳朵。然而最后，唇齿间流淌出来的空有一声叹息，他说：“他们还在等。”

云雅“嗯”了一声，头微微后仰撤开了些距离，又前倾过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这一下彻底勾起了李施煦心底隐藏已久的绮思念想，手上用了力不让人走，追过去捕捉她的唇，热情地亲吻。

回到餐厅后，在喝酒的四人很有默契地忽视了他二人过度红润的嘴唇，纪尔希打破略有些异样的气氛，问李施煦：“刚才我们在讨论下个月找几天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去度假，你和云雅要不要空出时间一起？”

“去哪里？”

“还没定，随便找个海岛吧，说起来也好久不冲浪了。”

李施煦问云雅：“有兴趣吗？”

云雅还没回答，宋夏宜和孟熙文就齐声劝了——

“一起嘛，我们赶在你开学之前去玩，放松几天。”

“再说你不去，施煦一个人，谁陪他啊！”

李施煦没跟着一块儿劝，说道：“回头再看吧，你们先商量时间地点。”

几个人又聊了个把小时，才各自散去回家。

其实后来的那段时间，李施煦一直不太坐得住，整个人浮想联翩的，上车后，他靠在云雅肩上，很小声问她：“去我那里好不好？不想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哑到令人意外，云雅不明所以地侧过头去看他，李施煦闭着眼睛，漂亮的脸被黑暗藏起来半张，她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眼睫在明显地颤动，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

车内其实并不是完全安静的，司机打开了音乐，不知道是谁在唱轻柔婉转的歌，在安静的夜里撩拨人的心弦。然而就是在这样的音乐声里，云雅觉得好像可以听到自己和李施煦的心跳声，一下快过一下。她大概懂他想做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心下有些慌张，那是不曾经历过的全然陌生的体验。

李施煦也陌生，但热烈地憧憬，整个人非常紧张，呼吸都开始急促，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邪火绮念会这样汹涌得诡异，几乎半点压不去，他想要很多很多。手指紧紧地攥住云雅的手腕，摩挲着那块凸起骨头，头又往人肩膀颈项处埋，轻轻蹭着，声音又哑又委屈，求道：“好不好？”

云雅只觉得他呼吸之间的气息异常灼热，热着她也开始晕晕乎乎，眼神跟着乱起来，小声喊他：“李施煦……”

李施煦睁开眼睛看她，目光像是浸过水，湿湿润润的，亮得惊奇。忽然他坐直起身，松开攥着云雅手腕的一只手，去捂自己的眼睛。

肩膀蓦地一松，云雅尚且来不及去观察他的表情，想也没想就伸手拉开了他捂住眼睛的手，问他：“怎么了？”

“有点难受。”李施煦说。

云雅没敢再吱声，她把手重新塞回李施煦的掌心里，试图给他一点微薄的抚慰。

司机开下山拐入大道，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接下来去哪。

“京安大……”

“沐湖湾。”云雅打断李施煦的话，转过头去看他，手指在他掌心里蜷曲起来，脸上热成了一片，不过对比他的惊愕显然是镇定许多。

李施煦莫名开始结巴：“不……不回去？”

云雅脸更红，轻叫：“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