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阮昊南变好了,没想到还是那样。
他竟然还想要她拿出嫁妆,一想到这个她觉得头更疼了。
夜里,阮流筝和陆成则坐在去皇宫的马车上。
陆成则竟然怪异地问了一句:“我和莹莹在里面……你会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
她都快恶心吐了,特别是听到那些动静,她恨不得呕死在马车上。
陆成则闻言竟然心情有些好,她是不是还是对他有些在意的?
他道:“那我以后会尽量轻些,少弄些动静出来。”
阮流筝懒得听他说话,打开帘子望了出去。
巧的是,她竟看到了储云泽,
储云泽骑在马头上,身姿挺拔高大,俊美无暇,一身玄色战甲更显英姿勃发,头上金冠高高束起,眼底带着淡漠和高贵。
他既是南朝战神,亦是一国之君,身上肩负着天下。
可这样的男人,曾经满眼都是她。
她眼眸发红,眼泪不禁自眼角划落。
就在这一瞬,他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她立马将帘子放下。
储云泽手握着缰绳,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刚才好像落泪了。
听说她要为陆家生子了,是喜极而泣吗?
他掩去眼底的波澜,再抬眸恢复了冷漠。
陆成则却发现了她的泪痕,难道她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和莹莹在一起吗?
他冷冷地道:“别白费力气了,流眼泪也没用,你比不上莹莹一根手指头。”
阮流筝擦去眼泪:“陆成则,你真的不觉得你像个疯子吗,你以为谁稀罕你的爱不成,你又哪里比得上陛下一根毫毛?”
“你提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多厌恶你吗?”
“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既见过了陛下那样的,你这种又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陆成则被她激得额角青筋暴起,他道:“好得很!”
等明日回了陆府再好生收拾她,还是先见莹莹要紧。
阮流筝又跪在那个地方开始念经,不过这次里面的动静显然小了一些,她突然想起在马车里他说会尽量轻些,真是忍不住恶寒。
帐幔里,阮莹莹缠着陆成则。
“成则哥,好想你。”
陆成则吻了吻她的唇角,却是侧眼去看帐幔外的那道身影,她的腿还疼着呢,可她这样跪着,那身姿妙曼,令他忍不住喉结滚动。
他掐紧阮莹莹的腰,眼里却全是外面的女人的身影,愈发卖力了……
阮流筝跪了一会她主动对青叶道:“娘娘身子不适,我去给娘娘煎药吧。”
青叶知道阮流筝提出让自己嫁去陆府,便没有为难她。
“去吧。劳烦陆夫人了。”
阮流筝看出青叶眼底有欢喜,可她大概不知,嫁入陆府只有无尽的痛苦。
长宁殿有专门设置的小御膳房,阮流筝将那些药罐子全部倒出来,而后用帕子将包了起来,她在清理的时候发现角落残存的药渣子,也一并包了起来。
等做好这些,她便开始煎药,拿着扇子扇那些白烟。
空气中突然传来幽香,不一会儿她便开始打盹儿,竟这样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俯身将阮流筝抱了起来,而后离开。
仔细一看,那小御膳房的婢女太监,竟都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