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则刚想说什么,却见阮流筝瞪大了眼睛。
“你流血了。”
她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陆成则突然又不那么生气了。
他道:“我没事。”
阮流筝才不关心他有没有事,她是怕昊南挨罚。
她忍住心底的厌恶,道: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陆成则愣了一下,答应了:“好。”
阮流筝让昊南去偏院等自己,然后拿了药给陆成则处理伤口。
“你可还记得从前那些人轻薄你,我为了你和他们打架,那时候你也是这样为我包扎的?”
那时候阮流筝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哭着道:“表兄,你没事吧?都怪我,若是我不出门便不会惹出这些事来。”
他安慰她,替她擦擦眼泪:“莫哭了,真是个爱哭鬼,你要知道,无论是谁欺辱你,表兄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表兄,你对我真好。”
“我会一辈子对你这么好的。”
阮流筝的手顿了一下,她身上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
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有些生气,恼怒地去扯她的腕。
“怎么不说话了?”
阮流筝痛得忍不住咬唇,陆成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还带着一道丑陋的鞭伤。
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阮流筝讽刺地道:“怎么,这是你亲自打出来的伤疤,觉得恶心?别再假惺惺地回忆过去了,我也觉得恶心至极。”
陆成则心底想被刀子捅了一般,隐隐作痛,他看着那道疤,一时无言。
阮流筝懒得看他这副作派,包扎完便去找阮昊南。
阮昊南一看到她便道:“阿姐,你刚才没事吧?”
“阿姐没事,今日怎么过来了?”
她将袖子拉好,掩去那些伤疤。
“我有事求你。”
“怎么了?”
“阿姐,我需要银子。”
阮流筝敏锐地道:“你又去赌了?”
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是如何沾染上这个陋习的。
“不是,是马上就到祖母生辰宴了,我想给她买生辰礼。”
祖母身子不好,所以极少露面,但是她对孙子孙女都是极好的。
阮流筝道:“给祖母生辰礼是应当的。”
她去拿了些银票给阮昊南,可阮昊南却皱眉。
“就这么点?阿姐,你不是有嫁妆吗?祖母喜欢名画,这些钱不够的。”
阮流筝却觉得不对劲:“如何不够?你到底要钱做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刚才若不是我,你便被姐夫欺负了!你快多给我点,不然我跟爹娘说你又惹姐夫生气了!”
阮流筝有些无力:“你想说什么就去说吧。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阮昊南见她态度强硬,嫌弃地:“真小气,以后不用你给了!”
他一把将她手中所有的银票夺走,然后气势汹汹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