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等我消息。”商寒最后说道。
许秋白很不好意思,其实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挂掉电话,他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踩着小径上朦胧的灯光回屋。
他心里挂着不少事,林再星是一件,温罗那还未到来的体检是一件,他希望在新年前起码能完成其中一件。不过不知是不是想太多,无意识中有种这年不好过的预感。
走到门口,一股饭菜香飘了出来,温罗在做晚饭。
他以前是不会下厨的,也就这两年才学,厨艺却已经好过许秋白了,有时候许秋白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偷偷报了名厨班。
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许秋白正要进去,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这几天找他的人只多不少,不过来电显示的“吕易春”三个字,还是让他恍了下神。
和林再星相识,其实就源于吕易春,但初见之后,他和林再星越来越熟,反而基本没再见过吕易春了。
“喂,许哥,是你吗?”
“是我。”
吕易春是来问林再星的,这点不意外,不过让许秋白没想到的是,他并不知道林再星发生了什么。
“好久了,一直都联系不上,他那助理换来换去的,我也没联系方式,去他家也没人在。”吕易春的声音抱怨,也揣着担忧。
好友没这么长时间失联过,平时就算懒得和他聊天,也会给出几个字的回应。
“你最近见过他吗?”吕易春问。
阿星喜欢这个人,上回还说一起去旅行了呢,也不知道追到手了没,应该没有,要追到了就该请他吃狗粮了。
“他回京市了。”许秋白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什么?!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回去?”吕易春不可置信,阿星多讨厌那个家啊,四五年都没回去过一次。
“是回去了。”许秋白说,“他跟你说过他不喜欢当oga吗?”
吕易春还在震惊中,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还是回答道:“说过啊,也看得出来。”
是一次喝酒后说的,就那么一次,不过平时也能感觉到,林再星其实骨子里很傲,要强,明明是oga,拳头却比alpha还要硬,谁要是在他面前犯贱,血溅当场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他后来收敛了许多。
认识这么多年,吕易春还没见过他露出过oga那种狼狈又柔软的一面,也不见他身边有什么伴侣,连炮||友也没有,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得可怕了。
吕易春觉得他或许是有某种心理障碍,不过没去探究过,那漂亮的狗东西心防还挺重的。
许秋白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林再星没有随意透露过二次分化的事,连身边亲近的朋友都不知情。
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吕易春挂掉电话,却还在琢磨,林再星突然跑回家是为了什么呢?这实在有点不正常,而且回去就回去了,又不是从此切断关系网了,怎么连个信息都不回?
搞什么啊,有没有拿他当朋友!
不想聊天就算了,回个嗯哦啊让人安心一下会死啊?
吕易春生了会儿闷气,抱着靠枕“嘶”了一声,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他打开手机上下划着,想找人打听下情况,半天找不到一个能联系的林家亲戚,他有点挫败,认识这么久除了林再星本人,其余的人都没见过。
不过那也是因为林再星不喜欢家里人,平时就没联系,所以自己才没有机会。
吕易春把自己安慰好了,再往下找,忽然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
凌非。
他和林再星共同认识的人,上次回国还一起聚餐过。
在国外时,凌非和他们不是同一个学校的,见面全靠约,他和林再星的关系更好,吕易春每次想和人见面,都得死皮赖脸地跟着林再星才能见到。
很可惜,他撩不动凌非。要不怎么说一个a和一个o能抛开诱惑成为朋友呢,那俩人大抵都是有病的。
吕易春碎碎念:“这是为了臭阿星,我可没有任何想法……”
其实他跟凌非没那么熟稔,很少主动找对方,不敢。
吕易春哆嗦着手点开语音通话,鼻翼微微翕张,忍着没去摁断通话申请。
嘟一声,对面接通了。
“哟,稀客啊,找我什么事?”男人带着笑的声音传过来,不知在什么地方,隐约带着点回音。
吕易春愣了几秒,突然紧张上了,对面又问了一句,他这才呼口气,说:“我是想问问,你这几天有和阿星联系吗?我找他,他都没回我。”
“兴许在忙呗,几天没人影不是正常的?你是他儿子啊,跟在他屁股后头跑。”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着气死人的话。
吕易春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自己当初就是被外表蒙蔽了双眼才看上了他,这人骨子里其实也挺恶劣的。
“你就说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得上他吧。”吕易春说完立马捂了下嘴,语气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他立马找补,“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能联系他,能不能麻烦跟他说一下,给我回个消息,我挺担心的。”
“哦,行啊。”
吕易春礼貌地说:“多谢。”
“嗯,对了,那家伙不是有个中意的人吗?”凌非在挂断通话前状似随意地问,“那人谁啊?”
吕易春想了想:“你说许秋白吗?”
不多时,凌非结束通话,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用毛巾胡乱揉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
屋子里温暖如春,他赤着脚去冰箱拿了瓶饮料,仰头咕噜喝了几大口,喉结上下滚动,脖子拉出性感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