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爷爷还挺开心的。
郁淮生的冷淡,褪去了少年时期的锋芒后,整个人非但没有沉郁,反而更加理智内敛,危险十足。
夜晚的薄光打在他的鼻梁上,像涂了一层冷釉,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好说话的人,但这样配合,糖画老人看着他,瞅了好几眼。
季也被握着脚腕,把最后一颗馄饨吃完。
老婆婆的馄饨馅大皮薄,很好吃,他喂给郁淮一颗,郁淮就不再吃了,等季也吃完,才和他一起站起来。
老婆婆已经在收摊,她在临近回家的时候被打扰也不生气,季也道谢,她摆着手:“有什么,反正也要给这个贪吃鬼下的咯。”
季也看着她,抿着唇,还是没有理所当然的接受,他想了想,凑近郁淮的耳边:“没带钱。”
郁淮没动,季也偏头看他,以为声音太小,他没有听到,想了想,又叫他:“阿淮,我没有钱。”
季也在要钱,听起来像撒娇。
在郁淮还年轻的时候,在饭局上,一群人谈天说地,喝醉了,直言道:“赚钱是为了什么呢?”
赚钱是为了什么呢?
有人说为了房车,有人说是为了事业,还有人玩的比较开,说为了美人。
这个问题,对于十八岁以前的郁淮来说,是为了活着,对于十八岁以后的郁淮来说,是为了拉郁斯羽下马,让李家陪葬。
在十八岁的时候,这个想法曾短暂的发生过改变,但短暂的就像水中的月亮。
现在,郁淮的月亮回来了,勾着他的手指,为难的对他说,他吃了别人的馄饨,但没有钱给人家。
郁淮看着他,突然很想亲亲他。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超慢加强迫星人口吐鲜血……真的一滴都没有了,以后还是晚上八点更新owo
阴郁冷漠的少年学霸(十七)
和阔别十年的男朋友重逢是什么体验?季也以为会陌生,但其实不是。
付了钱,又留了两位老人的联系方式,在对方的注视下,季也跟他们道了别,和郁淮回到车上。
季也上车,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郁淮抱在腿上。
车里暖气开的很高,挡板生起,堵住了大部分热量,即使穿短袖也不会冷。
季也仰着头,被郁淮掰着下巴,自上而下的亲吻。
二十八岁的男人,肩膀宽阔,手臂有力,压下来的时候,像倾倒的山脉,可是从脸颊,到嘴唇,再到抵在后颈上的手指,都凉的惊人。
只有呼吸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