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书脑子愈发混沌,满眼都是被磨出血的手、熊熊燃烧的火,以及屋里他够不到手救不出来的alpha,鼻腔里充斥着异性的信息素,他快要崩溃了。
眼皮沉重,缓了很久才睁开眼,喉咙干涩发紧,他动了动想清醒一点。
然而手上像是戴着很重的东西,他第一反应是火光中那个alpha手上的十八籽手串,等看清了面前雪白的天花板才勉强分清楚梦境和现实。
这里是……
家。
他怎么回家了?
“咣啷”一声响,沈君书皱了皱眉,往自己手上看去——
银白色的金属手铐一端束在他的手腕,另一端拷在床头,格外扎眼。
脚上也是,金属链子比手铐要长一点,他能抬起一段距离。
一只手一只脚被牢牢禁锢,半边身子直接动弹不得,沈君书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喊叫,这是家里,林鹤言呢?他为什么会被绑在客卧?
许是动静太大,不一会儿,门把手转动,林鹤言端着一杯牛奶出现在门边。
沈君书看着他,安静下来,大脑缓慢运行回溯之前发生的事情。
对了,他是被林鹤言当场抓包带回来的。
“醒了?”
林鹤言穿着笔挺的西装走过来,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眸色极冷,一脸平静看着他。
“放开我。”
或许是气愤也或许是不解,沈君书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地盯着林鹤言,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拼命想挣脱的金丝雀。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件女仆装,此时凌乱不堪,随着他扭动的动作那点可怜的布料早就移了位,手腕脚腕被磨得发红,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别动,万一磨破皮肤很疼的。”林鹤言边说边靠近,alpha铁梨木的信息素萦绕充斥,渐渐脱离正常范畴。
沈君书一下就慌了,林鹤言如果大发脾气的话或许可以想办法先糊弄过去,但现在这幅样子,他最怕对方平静无波澜看着他,深沉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这意味着alpha已经决定好了下一步,毫无沟通商谈的余地。
手腕被温柔捉住,力道不轻不重,沈君书却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对上alpha的视线又瞬间错开,蜷缩着腿往后退。
可下一秒就被迫停止,脚链手链都束缚着他,林鹤言用膝盖强势顶开他的双腿,慢慢压下来。
“你干什么?”
林鹤言睨着他的眼睛,凌厉分明的下颚线越来越近,他冷冷地说:“干你。”
沈君书抵住林鹤言的肩,在挣扎中乞求:“你听我解释鹤言,我不是……”
然而林鹤言却是再次伸手卡住他的下颚,说:“你以为袁晓晓是死的么?”
随后alpha不容辩解地吻了上去,这吻霸道而蛮横,不留一丝喘息时间,沈君书感受着滚烫的体温,却无力反抗无法反抗,某个瞬间口腔里弥漫血腥味,他不知道是谁的,只觉得快要缺氧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