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打断他,“为什么要给我办理休学?”
“你昏迷前淋雨发烧,烧到39度8……”
“周徐映,你为什么给我办休学?”贺谦拔高声音。
“你不会照顾你自已。”
周徐映眸光闪烁,他低了低头。
贺谦沉默许久,他明白周徐映的担心,也深知这次的威胁差点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可周徐映将他囚禁起来,又能改变什么意外?
“周徐映,我不是想淋雨。我也没想到会发烧……我只是觉得这个雨不大。谁都会发烧的,我一年也就一两次。”
贺谦吸两口气,“我知道这次是我没注意安全,让你担心了,但是我……”
周徐映没有多听,直接站起身来。
他罕见打断贺谦的话,“只差一秒,贺谦……”
周徐映在说贺谦的名字时,声音都有些抖,他单手插兜,掐着大腿,好一会,他才哆嗦着手替贺谦掖好被角,把空调温度调低。
“好好休息。”
“周徐映!”
贺谦咆哮着,声音劈裂。
贺谦生气了。
因为周徐映不与他沟通,擅自做了决定,这个决定,他难以理解和接受。
“休学”这两个字,踩到了贺谦的禁区。
贺谦不想休学。他害怕这样的休学,不止是半年……周徐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周徐映端着碗往门外走,贺谦挣扎着晃动铁链。
周徐映没有回头,听着沉闷的金属声不停在响,心脏猛的攥紧,一阵阵的抽痛。
“砰。”
周徐映合上门,走了。
从走廊外透进来的光,被残忍抽回。
只剩下一片黑暗,和红色绷带。
贺谦鼻尖发酸,他想蜷缩起身体,呈现一个受伤自我保护的姿势,可是他做不到。
脚链不长,他根本没法缩起来。
贺谦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最后一丝伪装被撕破,他啜泣着抖动着身体,四肢僵硬着,任人宰割,毫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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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徐映找人把卧室与浴室打通,做了个隔间。贺谦被暂时转移了地方,这一切在他昏迷时就完成了。
他睁眼时,一切已经布置妥当。
贺谦醒来,周徐映正在替他换左手手臂上的绷带,红色的绷带被揭开时,黏着血丝,十分骇人。
贺谦缩了缩手。
是不想让周徐映碰的意思。
贺谦生气了。
周徐映看出来了,“换完药我就走。”
贺谦没动,他现在的确不想看见周徐映。
周徐映给他换完药后,又给贺谦加长脚链,“你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行走。”
“周徐映,你可以关着我。但我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