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蹊讶然,看看纸扎人,又看看白鹤眠:“你跟他们认识!”
“……谁跟他们认识。”
“你还不承认,死了还不安分,肯定是你招魂惹鬼的,都不知道你哪招惹回来的!”花满蹊生气地狠狠一拧他的腰,结果拧不动,就跟拧石子儿一样,她嘴巴一扁,使劲揉着手心:“呜呜呜好疼……你个尸人,你也太硬了吧,呜呜呜!”
她气呼呼地朝白鹤眠一伸手,颐指气使:“都怪你,你弄疼我了,你快给我揉揉!”
绵软雪白的手,泛着粉晕,像是香甜软糯的桃花白糖糕。
让人想捉过来咬一口。
白鹤眠定定地看了眼她的手,长睫抖擞片刻,把她的手捏在掌心,轻轻揉捏。
花满蹊朝那些纸扎人看去,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鬼!”
它们整齐地回答:“我们不是什么鬼,我们是被烧来服侍将军的纸扎人。”
花满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群族老给白鹤眠烧的纸扎人。
“你们打算怎么服侍他呀。”她坏心眼地问。
纸扎人立刻开始搔首弄姿,前仆后继地朝白鹤眠扑了过来:“将军,让我来服侍你吧。”
白鹤眠愕然,飞快地抱着花满蹊朝房梁飞了上去。
花满蹊看着房梁底下搔首弄姿、扭成一团的纸扎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不到这些纸扎人还挺会整活的,你们白家的族老还挺会挑的。”
白鹤眠握住她的手,面上透着淡淡的死意:“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她在白鹤眠怀里笑得直抽抽,朝着纸扎人们一挥手:“确实是拜我所赐,你要好好感谢我,尸人,这都是我给你纳的妾。”
白鹤眠眼周泛着一层黛青色,瞅了她一眼,越发觉得尸生无望,她是真能折腾啊,就不能让他清静几天吗。
花满蹊笑得肚子疼:“尸人,你真是艳福不浅。”
“谢谢,我无福消受。”
“你还真是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哈……”
“……你差不多得了。”
花满蹊晃悠着两只小腿,裙摆在房梁上晃呀晃的,她半靠在他怀里,使劲戳他的腿:“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关心你的尸生大事,你还给我装上了。”
她摸摸下巴,眼珠一转:“这些纸扎人还挺会扭的。”
“做妾总要有点才艺吧。”
“你们跳个舞给我看好了,我还没见过纸扎人跳舞呢。”
白鹤眠摸了摸额头,无奈道:“你别闹了好吗!”
花满蹊拿手指着白鹤眠,笑嘻嘻:“你——和他们一起跳。”
“我不会跳舞。”
花满蹊一脚将他踹下房梁:“不会跳也得给我跳,赶紧的!”
白鹤眠单手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