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乐坏了,紧紧抱住陈争渡不撒手:“哥哥,我不仅开心,我还喜欢死啦!人间还有很多其他做起来很开心的事,你要不要都试试?”
他想看看眼下陈争渡的底线在哪里。
陈争渡沉吟几许,忽然支起手臂,倾身过来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如一片羽毛坠在湖面,轻轻的,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酥痒。
然而刺激的还在后面!
“还要如何亲近?”陈争渡的手又开始往刚刚的地方移动,似乎对此极为执着。
他向来清冷的眸子里不掺任何杂质,黑得深沉而透亮,如果不是知道他中了狐术,恐怕谁也分不清现在的他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宋溪亭眉眼含笑,放心大胆地勾住陈争渡,把他的头压得更低。
灵巧的舌尖探入他微凉的齿缝。
陈争渡顿了顿,漆黑的瞳孔映出宋溪亭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配合地张开唇,任由对方胡乱亲吻。
而后学以致用,反勾住他滚烫的舌。
到最后竟是宋溪亭先败下阵来,红着眼角喘息,而陈争渡仍旧是一派从容之色。
他稳住凌乱的呼吸,丝毫不服输。
“哥哥,我储物戒里有本册子,你想不想看?”
赌坊
窗外漆黑如墨,寂静无声。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
视线受阻,感知就显得更为清晰。
宋溪亭抬高下巴,难捱地喘着粗气,一手在床榻胡乱摸索,不知抓到什么东西,像是用料上等的缎子,滑溜溜的,触之冰凉。
然而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东西贵不贵,死死攥在手里不放。
他再次意识到,陈争渡九州第一剑修的名号不是弄虚作假。
浅浅翻看两页。
几乎就将册子里的内容悟了个八九不离十。
除了一开始动作生涩,弄得宋溪亭有点难受,差点扯着嗓子让他停下,结果越到后面就越是变得食髓知味起来。
宋溪亭甚至觉得,如果再多给他半盏茶工夫,恐怕他就能触类旁通,学得炉火纯青了!
陈争渡用干净的指腹轻轻拂过宋溪亭湿红的眼角,替他抹去泪痕。
直到这时,宋溪亭才发现,自己刚刚胡乱抓的赫然是陈争渡褪下的外袍,熟悉的祥云天禄暗纹映入眼帘。
不知怎的,他感觉脸颊轰得烧了起来。
一切结束后,宋溪亭躺在榻上累得动都不想动。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做这种事,躺着什么都不干的人也会如此精疲力竭,和书上描述的完全不同!
可是为什么感觉陈争渡的手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洗尘诀念完,他就恢复成了昔日仙风道骨的陈道君,一派清雅绝尘、高风峻节,说他刚去斩妖除魔了亦不为过。
简直太不公平了……
宋溪亭气得蒙上被子。
但没过多久就被陈争渡掀开,强行露出脑袋。
“……哥哥,你也太霸道了。”宋溪亭瞥见他干净修长的双手,顿时有点无来由的恼羞,说话气鼓鼓的。
陈争渡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