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宇嗓子里干得厉害,像有火在烧一样,脑袋一片空白,他撑着坐起身,意识回笼,迟缓地推开了安闻。
林清宇喝了一口酒,嗓子还是干,他逼迫他坐直,虎口掰着他的脸,让他去看茶几上的蛋糕。
自己过生日时,安闻送的蛋糕,是纯白色简约款,上面只有两行字,“向着光,弟弟生日快乐。”
这个蛋糕是林清宇仿照那个做的,他想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
也是纯白色简约款,比安闻送的蛋糕更加简洁,上面只有一行字,“你就是光。”
安闻醉眼朦胧,思维混乱,林清宇自然是没有指望这个醉鬼能看懂。
他拿过安闻的手机,命令安闻蹲在蛋糕旁边,给蛋糕和安闻拍了张合照,以防明早起来,蛋糕一片狼藉,安闻不认账。
安闻蹲在蛋糕旁边,愣愣地看着蛋糕,然后小猫儿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蛋糕边,鼻尖上沾了些奶油,抬脸憨笑着跟林清宇说,“真甜。”
林清宇一瞬间着了魔,他用手抹掉安闻鼻尖的奶油,痴痴地舔舔指尖,傻了似的跟着安闻重复,“真甜。”
安闻看他用手指吃蛋糕,也伸出手去戳蛋糕,林清宇怕他弄得到处都是,只能抓着他的手说,“别用手。”
安闻下意识抬杠,“那你喂我。”说着还张开嘴,伸出了粉红的舌头。
这样软绵绵的小猫儿趴在自己腿边,林清宇如果还能忍就真的无欲无求,可以立马剃了头发出家去了。
他一把拉起安闻,让他靠在沙发上。然后五指轻轻地从安闻头发里插进去,稍微用了点力道,强迫他仰起头,声音微喘但克制,“我不想趁人之危的。”
安闻好像听懂了林清宇的话,挣扎着想捂耳朵,被林清宇用了些力度禁锢住。
“安闻,我17岁的时候,你让我向着光。”林清宇温柔又粗暴地迫使安闻看向蛋糕,“现在,你看看清楚,我想告诉你,你就是光。”
安闻虽然反应迟钝,但他确定自己听懂了。他眼睛没有看着林清宇,剧烈地挣扎,企图挣开林清宇的禁锢。
但他喝了酒,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使劲摇头,阻止林清宇继续说下去。
林清宇不管不顾地继续剖白,“你就是我的光。我一生唯一向着的光。”
安闻抵制不住,声音里带着哭腔,颤声乞求,“林清宇,不要说。求你不要说。”
林清宇看着他眼泪汪汪,第一次没有纵容安闻的要求,他目光笃定地看着安闻,也强迫安闻看着自己,残忍又深情,“安闻,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等我发觉,我就已经斩不断对你的感情了。”
安闻一直在摇头,用手推着林清宇的胸膛,声音断断续续,近乎绝望,“不要说出来求你不要说”
&ot;你说你喜欢男人,你说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说谎,我知道你的顾虑,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你怕世俗的压力,我知道。但是安闻,我忍不了,我来保护你,我替你撑腰,你也为了我勇敢一次好不好。&ot;
安闻还在摇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林清宇的手上,“不是不是林清宇,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安闻,是我自作多情?你敢说你不喜欢我?”林清宇把他拉得更近,近到分不清彼此的呼吸。
安闻没有地方去躲,只能看着他,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动情,也许是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林清宇在流泪。
头真疼,又胀又疼。看到林清宇的眼泪,眼睛也跟着疼。安闻现在感觉全身都疼,像有针在扎,又像被拧着心尖儿。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清宇的眼睛,可是他看不清,视线模糊,双目迷离。
“林清宇,再喝一点儿酒吧。”安闻不再挣扎,林清宇也泄了力气。
他转身给林清宇倒酒,却被林清宇直接夺了酒瓶,对瓶豪饮,林清宇疯了,安闻却笑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林清宇,轻声说,“林清宇,明天都忘了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但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喝多了就会断片,那今晚我们一起醉。”他拉下林清宇手里的酒瓶,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捧起林清宇的脸,虔诚地在林清宇唇边落下一吻。
林清宇头脑尚有清明,他看着安闻慢慢凑近,看着他目乱情迷,看着他眉目带笑,然后感受到了唇边的柔软和炙热。
林清宇盯着安闻凸起的喉结看了会儿,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只手臂揽着安闻的腰,抬手扣住安闻的后脑勺,把刚刚离开唇边的安闻禁锢住。
他的唇抵住他的唇,他的胸膛贴上他的胸膛。安闻几乎瞬间僵住,他感觉到林清宇在轻轻吮吸他的嘴唇,双唇像过电一样酥麻。
安闻青涩,只觉唇边轻点已是极限。
但林清宇却用舌头撬开他的唇,近一步去舔舐他的牙齿。安闻动也不敢动,就任由林清宇采撷。
然后林清宇退出来,亲吻他的脸颊,耳朵,用微哑的声音在耳边诱引,“宝宝,是初吻吗?”
安闻紧咬牙关没有说话,林清宇吻回来,继续含吮他的唇,一只手在他的头发里游走,情动的声音继续在勾引,“宝宝,张嘴,让我进去。”
一时间,牙关失守,林清宇大摇大摆地进来攻城掠地。
安闻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觉得自己口腔里的空气被一寸一寸吸干,他手脚无力,喘不上气。
可林清宇还在得寸进尺,他的手指用了力,将安闻箍得更紧,“宝宝,接吻要动一动舌头。”他用牙齿轻咬安闻的舌尖,惹得安闻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