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现在的你。”
他识趣地换了个答案,软下声:“师兄,你别再动了。”
密密匝匝的树木宛若自然降下的席幕,将他们遮得严严实实,可问泽遗仅剩的理智依旧在苦苦支撑。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兰山远真的听话不动了,安静地靠在他肩上,手紧紧攥着问泽遗的衣襟。
像个无助的小孩有了依靠。
联想到攥着他衣角,可怜巴巴的十七,问泽遗心中慌乱一瞬。
“师兄。”
他轻轻拍拍兰山远的背,像之前兰山远宽慰他时那般。
气氛悄然变了,可两人身体隐藏的欲念却未能舒缓,像是存了十年酒,在发酵中变得浓稠。
无意间触到兰山远的脊椎处,寻烟坊那间逼仄的暗室历历在目。
因为是梦,所以可以做任何事。
鬼使神差地,他回忆着兰山远那天的动作,坏心眼地给他顺着背。
兰山远浑身颤抖了下,却依旧一声不吭,像是没事人一般,只紧紧靠着他。
因为他低着头,问泽遗只能看见他眉心刺目的红,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动作愈发大胆。
腿部传来异样,问泽遗诧异地缩回手去,刚褪了红晕的脸颊又热起来。
不过是摸了几下,兰山远又蹭了几下。
怎么这就到了。
兰山远还是不吭气,头埋得愈发低,原本焦躁的小动作却安定下来。
不知道是没缓过神,还是终于知道害羞了。
这样子的兰山远太少见了,问泽遗贴心佯装什么都不知,把他的脸抬起来。
兰山远的表情依旧自持,问泽遗也不知遭了怎样的刺激,才足够他换一副面孔。
拇指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问泽遗赶忙缩回手。
“兰山远,你不许乱动。”
他咬着牙,色厉内荏地警告。
兰山远抿了抿唇,倒是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眼神朝下,喉结微微滚动。
问泽遗呼吸一窒。
真的大事不妙了。
又是半夜惊醒。
问泽遗没好气地看了眼外头的月明星稀,又看了眼铜镜里一脸欲求不满的自己。
他之前火气就不怎么旺,很少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旖旎的念头怎么消都消不下去,他认命地只能蒙上被子,就着梦里的画面对付一下。
明魄香依旧香气幽幽,可他今夜是再无法入眠。明早还得开大会,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兰山远才好。
“师弟,你可还好?”
兰山远满脸担忧:“怎么魂不守舍。”
两人在半路上恰好遇到,平日话多的问泽遗像是见了鬼。跟在兰山远身后像个一声不吭的背后灵,眼神也不敢往他身上去。
路过的修士见到他们后面上没说,背地里却认为是宗主和副宗主吵架了,谁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