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拉着手臂按在躺椅上,东一句西一句给强行安利的刘波:……
唔~他错了,他就不该多嘴的。
所以,现在谁来救救他啊!!
有了刘奶奶念经一样的聊天方式,刘波短时间内还真的没有再想起过邵玉铭。
但是比起想邵玉铭,很显然刘奶奶的这种强行往人的脑子灌输思想的方式,更让人难以接受。
身心疲惫。
陪着奶奶看了一会儿那个所谓“金牌讲师张老师”的人生醒悟课,每一句听着刘波都觉得耳熟。
到网上一搜,嘿,连开讲白都一样,听了一会儿刘波就觉得昏昏欲睡。
刘波不得不在奶奶看张老师激励人心的演讲的时候借口尿遁,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刘波感觉自己又活了。
洗脑术,恐怖如斯!
还好老太太没有退休金,不然不得给骗个干净。
从兜里摸出手机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等到邵玉铭的消息。
快一天了!
诚然奶奶说的大部分都是鸡汤,可有些话还是有那麽一点道理的。
有些东西,唯有自己去争了才会有结果,被动等待,如同懦夫。
刘波主动给邵玉铭发去了短信。
三分钟後,没有等到回信的刘波皱起眉,又重新发了一条。
刚发过去,刘波又觉得等回复消息太慢,万一邵玉铭没有看见呢,他干脆直接换成了电话拨了过去。
刘波一连打了两遍都没有等到手机的主人接听到,先前发过去的手机短信更是没有人回复。
这一刻,不安的心情终是达到了顶峰。
太不对劲了。
会不会是出了什麽意外?
走路不小心摔跤昏倒了?手机充电的时候被电击了?或者……是家里进了小偷!?
那邵玉铭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受伤?
脑子里想的越多刘波越是不安,他住的那个地方本来就是郊区,远离人烟,万一有什麽事情邵玉铭也根本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
刘波等不住了。
也顾得身上穿的大棉衣,和脚上踩的奶奶做的手工棉鞋,点着了小面包车就火急火燎的往城里冲。
一路上刘波也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
说不定邵玉铭只是手机坏了呢,就比如手机掉进了水里打不开机了,所以才会突然的不联系他。
焦灼的情绪快要将刘波吞噬。
不应该不理邵玉铭的,不该和邵玉铭闹脾气。
万一,万一邵玉铭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可要怎麽办……
与邵玉铭彻底断联的这几个小时中,刘波懊悔万分。
原先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让他硬生生开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家。
脑子里猜测了快一万种可能,会昏丶会死丶会失踪,唯独没有猜到是眼下这种。
邵玉铭在睡觉,躺在床上,安静的像是一个睡美人。
说是在睡觉其实是不巧当的,准确的来说,邵玉铭是处在了昏与死的两者之间——昏死了过去。
只见床上的男人额头爬满了冷汗,透明的水珠顺着黑湿的发丝缓慢流下,印湿了脑袋下的蓝色枕头,留下大片深色的水迹。
他眼下青黑,嘴唇干裂,脸上的皮肤也因为水分的过度蒸发而暴起了干燥的皮屑,整个人枯槁的像是一把枯萎的野草。
刘波颤抖着手去摸邵玉铭的额头,发现烫的吓人,又见他嘴巴一直嘟嘟囔囔的,凑近去听,结果只听到了反复咛喃着的“冷”字。
“邵玉铭……”
刘波的反复的喊着邵玉铭的名字,眼前人双目紧闭,始终不见回应,巴掌拍了脸颊也不急那反应。
刘波吓坏了,连忙拽开邵玉铭死死裹在身上的被子,费力的替他穿上大棉衣,这才动作艰难的,背着邵玉铭上了车,将人送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邵玉铭患了很严重的感冒,由高烧烧成了肺炎。
医生对刘波说,邵玉铭高烧出现了肢体抽搐现象,并引起了大脑缺氧,再迟来一点就很有可能会烧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