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他是拿了,不过拉在车里的储物箱里了。
谁叫邵玉铭长了那麽壮实的一个大高个子,直观的让人看了就觉得他很“结实”。
也就没有想起来他还是一个病人。
更没有想到,他会这麽的‘弱不经风’,两天一病。
好吧。
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的邵玉铭二次生病。
还烧成肺部感染,差点得肺炎。
对此事实,刘波很是心虚。
和医生谈话的时候,只能不停的左顾右盼的,以作心虚的掩饰。
搞得医生以为他是不想给病人花费,趁着刘波不说话,直接当他是默认。
大手一挥,给邵玉铭申请了两天的住院病房。
然後又被刘波反手将六人间的大通铺,换成了单人间的独立病房。
这时医生对刘波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些。
在刘波看来,床上的人,脸是红红的,唇是红的,眼眶也是红的。
因高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整张脸都是白白粉粉的,像极了一只呆萌呆萌的兔子。
这个比喻冒出来的下一秒,刘波就被自己的比喻恶心了一下。
麻的,什麽兔子!
就邵玉铭这一米八几的壮实身板,脸部轮廓比他还要男人的线条。
和什麽比不好,和兔子比。
就问你,他配不!
刘波这脾气来的很快,蹭的一下就烧了三层楼高。
邵玉铭被高烧烧的不清醒的脑子,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刘波看着他……
看着他……
对着他,突然就板起了脸。
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就跟着刘波的脸色抖了一下。
握紧水杯的手就像是肌无力一样,没了力气。
手一软,还没喝一口的水,就全都浇在了被子上。
刘波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卷起被子,连带着空了的杯子一起从床上拿开。
刘波抱着被子站在床边,裹在被子里的水这个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从透湿的被子里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草!”刘波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
正想指着邵玉铭的鼻子接着骂,没想到一擡头就对上了邵玉铭那双水润红透的眼睛。
大大的桃花眼里酝酿的全都是委屈与不知所措,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见这样彷徨的邵玉铭,刘波即将喷出嗓子眼的脏话,瞬间跟卡了壳的炮仗一样,哑火了。
说好要对他好一点的!
说好要对他好一点的!
说好要对他好一点的!
不许骂!不许骂!不许骂!
刘波在心中默念。
而後深深的翻了一个白眼,才压下心中那股烦闷。
从被子里翻出刚才的那个水杯,给邵玉铭重新倒了一杯送到他的手里。
“喏,拿好了,这次再倒到床上可没床给你换。”
说完这话,刘波就拿着湿了的被子就去找管理病房的阿姨,换干净的被子去了。
刘波拿着从阿姨那里借来的拖把,吸干地上刚才洒下的水。
邵玉铭则坐在床上盖着带着太阳味的新被子,手里捧着温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悄摸摸地看着刘波干活。
刘波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有看向他的倾向,他就立马垂下眼睛,一副“乖宝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