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洲心里闷闷的疼,他天天要人家的信息素,总不能到裴司臣需要了,他又不愿意了,显得他多小气似的。
“傻瓜,不用了,我逗你的。”
“不行,你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的。裴司臣,我也很想帮帮你。”
璀璨如星子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裴司臣心软地一塌糊涂,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何德何能,他何德何能。
“我不确定在哪,你的情况很特殊的,书上都没有什么记载,哝,你攥着我的手,要是不得劲儿就捏我。”
“哦。”
裴司臣俯身贴过来的那一刻,顾远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他紧张了。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裴司臣轻轻拉着顾远洲的手指。
他的牙齿咬在顾远洲手腕上,顾远洲的手指骤然用力,差点就把他的拽到,裴司臣听到他轻轻压着的呼吸,又亲了一下他的手腕,对着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咬了一口。
薄薄的一层皮肤被刺开,顾远洲控制不住嗯了一声,身。子瑟缩,似乎是被刺激到了。
顾远洲的犬齿抵在下唇,密密匝匝的疼痛感随之而来,他捏紧裴司臣的手指,紧张道:“臣臣,我有点疼。”
裴司臣没说话,只是定了定神,信息素顺着牙齿被缓缓注入,他的小吸血鬼真的有腺体。
唔。
疼痛感愈发明显,顾远洲浑身出了一身的汗,他不受控制软绵绵倒在裴司臣怀里,绯红一片的眼角渗出泪来。
“呜呜呜,骗子,疼,不是一点点疼,太疼了,我都感觉这个肉要咬下来了。”
裴司臣心揪起来,一点一点拍着顾远洲的背安抚他的情绪。紧接着更多的信息素注入,红酒味道慢慢变成了血腥气的酒香。他收回牙齿,小心地舔。舐着伤口。
“洲洲,还疼吗?”
顾远洲不想说话,他窝在裴司臣怀里装鸵鸟,疼着疼着就开始不对劲儿,酥麻感直冲天灵盖,要不是他咬着唇,估计某些不正常的声音就要冒出来了。
“乖宝,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裴司臣紧张地抬起顾远洲拱在他怀里的脸,豆大的泪珠滴在手背上,滚烫的厉害。
“别哭别哭,已经结束了,没事了,洲洲,要不你咬回来,咬回来可以吗?”
裴司臣手掌用力,直接把睡衣扣子都扯下来,露出脖颈锁骨,心疼地给顾远洲擦着眼泪,温柔道:“来,洲洲,你咬我。”
“嗷呜。”
顾远洲泄愤一般把犬齿抵在裴司臣的脖颈,涓涓的血液流动,甘甜的味道刺激着他,喉结滚动,抿了抿春。他哼了一声,微微用力把裴司臣反压在身下,舌尖舔了一下,犬齿用力,却没有咬下去,只是就着他的脖颈磨了磨发痒的牙,泄愤似的。
“臣臣,我一动就疼。”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裴司臣腌入味了,浑身上下被裴司臣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签,只是哼哼唧唧叫嚷着不舒服。
裴司臣突然有些心虚,他又凑过去亲了一下,轻声道:“应该很快就能好……吧。”
“哦,能好就成。臣臣,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我想睡一会儿,累,不舒服。”
“好,你睡,我抱着你睡。”
帘子霎时间拉上,顾远洲脑袋一挨枕头困意就窜上来,睡着之前,他突然觉得有点撑,像是一顿吃了好几个裴司臣。
“臣臣,你给我揉揉肚子。”
“好。”
肚子被热乎乎的手掌贴着,极大的缓解了心理上冒出来的饱腹感。
顾远洲慢慢睡过去,他中途睡醒一次,被裴司臣搂着,半阖着眼吃了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嘴巴刚闭上又昏昏沉沉睡去。
半夜。
顾远洲被大火炉烤醒,身上汗淋淋的,他迷迷糊糊喊了一声裴司臣,没人理他,他打开灯才发觉,裴司臣就是那个大火炉。
嘶。
顾远洲的手指骤然缩回来,裴司臣也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怎么样,浑身烫的惊人,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脸颊红彤彤的,无知无觉皱着眉,略显狂躁的信息素却在碰到顾远洲时又安稳下来。
“裴司臣,醒醒,你怎么了,醒醒。”
“洲洲。”
“我在呢,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发烧,是某个不听管教的玩意儿……
“没事,我洗个冷水澡。”
顾远洲不可避免地想起来自己洗完冷水澡发烧的经历,一直按住要挣扎着起身的裴司臣。
“不行,你出了太多汗了,不能洗冷水澡,真的会发烧的。”
裴司臣嗷了一声,小心地避开顾远洲换了个姿。势,一条腿曲起来,稍稍侧起身,遮盖住某些变化。
他艰难地笑了一下,轻声道:“没事,你继续睡觉吧,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裴司臣,你正经一点,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得着啊,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