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臣被一股儿大力狠狠摔在地上,他嘶了一声,难受地眼泪都要出来了,顾远洲对自己的力量是一无所知啊。
妈的,值了,亲都亲了。
裴司臣揉着膝盖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又看见顾远洲担忧紧张,却不敢上前的眼神,直接就哼哼了两声。
“裴司臣,你别装,起来。”
顾远洲眼睛都瞪大了,他实在没想到裴司臣居然是个流氓,他还以为解开扣子信息素比较多,哪成想,哪成想裴司臣居然那样。他羞的脸都红了,气鼓鼓地盯着地上要起不起的裴司臣,装,再装。
“嘶,洲洲,没有装,真的疼。”
顾远洲满眼都写着不信,他压根没有用什么力气,怎么会疼的。
“唔,洲洲,你别气,我不是要亲你,真的,我就是感觉你好像有腺体。”
“瞎说,我一个外来吸血鬼,哪里来的腺体啊。”
“真的,我刚刚就是在实验。我亲你那一下是不是特别,嗯,不一样。”
裴司臣话到嘴边硬生生把舒服两个字改了,他家小吸血鬼好像气坏了,不能再刺激他了。
“没、有。”
顾远洲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字一顿否认,没有就是没有,他就是比较敏感,才不是腺体。
裴司臣也不反驳,只是手臂一撑直接从地上起来,他把自己的腺体露出来,又觍着脸凑到顾远洲面前,讨好道:“你要动一下我的腺体吗?”
四目相对,顾远洲还真没有从裴司臣眼睛里看出来什么邪念,他的眸子黑黝黝的,满是真诚。
“你不会又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没有,真没有。你摸摸。”
顾远洲盯着裴司臣真诚的眼神,好半晌才试探着碰了一下。
那一小块皮肤灼热的厉害,顾远洲单单是碰了一下指尖的皮肤就发烫起来,柔软的触感让他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甘甜的味道源源不断涌出,顾远洲干咳一声,克制着某些冲动把手指移开。
“洲洲,有没有想咬的感觉?”
顾远洲木着脸不说话,裴司臣失笑,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看,你跟我的感觉一样啊,我看见你的锁骨就是这个感觉,想咬。”
“我没有想……咬。”
最多,最多就是想亲一下。
emmm,他被裴司臣传染了,又跟着成了流氓。
“没关系,不想咬也没关系,洲洲,你都不知道,易感期时腺体疼得厉害,迫切想发泄,刚刚你碰了碰就好了很多了,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就是再疼,再难受,只要你在,就都不是问题了。”
顾远洲哼哼唧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默默把手指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这样就会好一点吗?”
他看生理书上是写了alpha易感期最好跟omega结合,有omega的信息素安抚会好很多,临时标记对于omega发。情期和alpha易感期都有效果。
“裴司臣,你真的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真的,比红酒的味道还要再浓郁一些,比我前天闻到的更香更甜。”
“那怎么还一直变化啊,我看omega的信息素都是恒定不变的,好奇怪。”
裴司臣也奇怪,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时还是基本没有酒香的果酒,现在已经是略绵软的红酒。
顾远洲低头扣着手指,裴司臣身上的味道一直在变化,他的信息素也跟他本人一样是个流氓,一直攀附在他的小腿上,现在还要得寸进尺往上爬。
“臣臣,信息素具象化以后会有某些它主人的属性吗?”
裴司臣额了一声,不动声色把明显不收控制的信息素往下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没有,反倒是可能有一些从来没有过的属性,比如更张扬,更放肆,更不受控制。”
顾远洲似乎是感受到了无声无息的拉锯战,他的手指点了一下小腿,那个信息素又欢快地缠在他的手指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唔,臣臣,是不是像现在这个?”
裴司臣脸黑了,他都没有亲过顾远洲的手指,被信息素抢先了。
“洲洲,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眉宇间的暴厉情绪又涌上来,他好像对特质的抑制剂都免疫了,上一次使用紧紧是两个小时前,汹涌的欲。望克制不住,裴司臣眼睛里的血丝都一条一条冒出来。他抬手遮住眼睛,不能吓到顾远洲。
“唔。”
顾远洲没有吓到,只是被突然暴涨的信息素刺激地眼睛红彤彤的,小尖牙也跟着冒出来,痒,想咬裴司臣。
“臣臣,你去哪?”
“外面。”
“去外面干嘛?别走。”
顾远洲扯开裴司臣的衣袖,青。紫的痕迹遍布胳膊,密密麻麻都是打抑制剂的针眼。他的眼眶瞬间就湿了,才第二天易感期就这么多,五六天以后胳膊还怎么看啊。
“洲洲,不好看,别看。”
裴司臣温柔地遮住顾远洲的眼睛,他已经是最正常的情况了,这次易感期没有发疯,没有疼到晕厥,如果没有顾远洲的信息素,他怕是熬不过今天就疯了。
“臣臣,你咬吧,你不是说我有腺体吗,你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