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沈迪说:「好点了吗?」
贺程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好多了,李老板的菜做的不错。」
沈迪:「……」
沈迪:「几点开始挂?」
贺程:「四点。」
「三点吧,早点挂完。」沈迪说:「我晚上回来吃饭。」
下午贺程先是帮着擦了会书,後面回卧室又看了会文件,z市那个项目的资料现在塞满了他的邮箱,他电脑没带过来,用手机翻还一直卡,断断续续的只能先瞄个大概。
半当中进来一条消息,沈迪的。
-方便。
贺程:「……」
唉,手机上次被沈迪砸了那麽一下,果然不好用了,但是现在穷困潦倒又没有经济大权靠人包吃包住养着的人,用什麽办法买一部新的呢。
贺程想了一圈,有些犯难该怎麽跟沈迪说,那张卡,之前一直在门口的鞋柜上放着的,今天早上看没有了。
把沈迪哄高兴了,让他给他零花钱怎麽样?
贺程还没想完,脑子里就冒出了卖身两个字?
卖身可以,反正卖给沈迪。
拿零花钱也可以,他後面回去工作了总不可能连请人喝杯咖啡的钱都没有。
但卖身赚零花钱这两个概念等同在一起,就有点那什麽了。
还是等下个月发工资吧。
贺程没睡就不用人看着,李老板趁这个时间做了顿饭,她晚上一般不留下来吃,做完就先走了。
一直等到八点多沈迪都没回来,贺程怕他想跟自己说一声没打通电话,正准备打过去问问,门铃响了。
密码锁不存在忘带钥匙的可能,贺程从猫眼里往外看,居然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迪的那个画风另类的同学。
「咦?」奚亮见开门的人是他,嘴巴没顺过来又「咦」了声,「你怎麽在这啊?」
贺程还在想怎麽说能既不那麽刻意又明确沈迪的主权,就见奚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他上下扫了眼贺程今天的穿着,睡衣,拖鞋……终於反应过来,「靠,你是他什麽人?」
「你以前在他学校见过我?」贺程说。
「是啊。」奚亮笑起来,把手里的蛋糕放桌上,「我还跟他打听过你呢。」
贺程看着那蛋糕盒子上扎着的粉色蝴蝶结,不知道怎麽就跟着笑了起来,「那那个时候你问过他吗,我是他什麽人?」
「不……会吧。」奚亮半信半疑,「他跟我说他不是啊,这麽多年了,一直都说他不是,说的我真信了。」
「他确实不是。」沈迪在这个事情上没有骗过人,贺程突然想到,当年如果不是他先在他面前暴露出来,等到了现在,奚亮这种人可能连在他面前出现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意思吗。」奚亮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在客厅里暴走了两圈,等看到敞开着的卧室里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时,一颗小心肝炸裂成了七彩的粉末,「你俩……都快成家了啊!」
贺程压着咳了两声,「说不定吧。」
「别说不定啊,你都住进来了,我这麽多年就没见过他身体有过人,你都这样了你还说不定,那还有人能说的定吗。」奚亮摊在沙发上呈马拉之死状,啧了声,「真能藏啊,上次他跟那姓付的抱在一起啃的时候,我就该怀疑的,我还以为他就是玩玩……」
「谁?」贺程被这句话冲的脑子里一阵轰鸣,连门外摁密码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他站起来,转脸看到门口进来的沈迪,这一问出口,看着倒像是对着沈迪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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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换与不换
「他问你那个姓付的人是谁?」没等贺程收回话,奚亮抢在他前面,怕沈迪想不起来,还体贴的给了提示,「就我生日那天,跟你出去的那个。」
沈迪听他说完,脸色当即变了,他看着贺程,声音冷了下来,「你在质问我?」
贺程一脸无辜的摇头,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别说质问他了,沈迪现在就是真跟人出去,他一个寄人篱下的伤残人士,除了自己跟自己生会气也想不出第二招来。
沈迪又看了他一眼,把钥匙扔桌上,「你怎麽来了?」
奚亮被他看的後背发凉,愣是从这五个字里多听出一个「又」字来,他愣了愣站起来,「啊,我过来送蛋糕,顺便问问你去不去……」
「不去。」沈迪脱了外套,往洗手间走去。
等他人进去了,奚亮才皱起脸,压低了声音问:「你俩什麽情况,怎麽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