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多久没有亲近了?
似乎从订婚宴后,就再也没有了。
我不说,他就当成我不愿。
大门突然被打开,陆景深探出身子。
他着急地坐到床边,连忙将我拥入怀中。
语气心疼,“听澜,谁这么大胆,把你惹哭了?”
我。。。。。。哭了吗?
我低头,看见枕头早已被眼泪浸湿。
良久,我轻笑一声。
“我没事,只是看了部感人肺腑的电影。”
陆景深抚摸我的脸颊,宠溺地说:
“什么电影那么坏,把我家宝宝都弄哭了,心疼死你老公了。”
“昨天工作忙,是我不好,我带你去拍卖会,你想买什么我都依你。”
我没有回答,他却当成默认,将我拦腰抱起,亲力亲为挑选衣服让我穿上。
3。
拍卖会上。
我捏着香槟杯的手指都在发颤,拍卖会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睛疼。
陆景深西装革履坐在我左边,右手漫不经心翻着竞拍手册,左手却垂在桌布下。
苏曼卿那条银灰色高开叉旗袍的裙摆,正在他指缝间窸窸窣窣地颤动。
“两亿!”
当苏曼卿举起两亿竞价牌时,我余光瞥见二楼包厢闪过镜片反光。
男人修长手指在玻璃上轻叩三下,那是我与***约定的安全信号。
后来的我才知道,这个代号“北极星”的男人,正是顾家流放在外的次子顾清让。
主持人的声音炸在我耳边。
苏曼卿斜倚在过道扶手上,新做的钻饰美甲叩了叩陆景深的椅背,“陆总还要加吗?”
她红唇里飘出的玫瑰香水味,和我今早在他衬衫领口闻到的如出一辙。
陆景深忽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
“再加五千万。”
他说得轻巧,就像当年给我买第一枚婚戒。
他加价后,苏曼卿跺了一脚起身离开。
我猛地抽回手,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硌得我掌心生疼,就像结婚时神父说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突然他手机屏幕亮了,见他饶有兴趣地回复信息。
然后起身准备跟我说时,我抢先说了句:
“公司急事是吗?你去吧。”
他惊讶了一下,然后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我家宝宝真是懂事。”
等他离开后,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地下停车场的霉味混着雨水往肺里钻,我踩着细高跟往电梯间跑。
鞋跟卡进电梯门的瞬间,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突然在斜后方亮起车灯。
车窗蒙着雾气,却遮不住苏曼卿仰起的脖颈。
她的手掌在玻璃上按出湿漉漉的指印,陆景深的领带垂下来,在晃动的光影里扫过她***的膝盖。
消防通道的安全门“吱呀”一声撞在墙上,我蜷坐在台阶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