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急事,不过为了另一个女人。
“既然你有事,那我自己去试婚纱就好了。”
他连忙收起手机,脸上带着歉意摸了摸我的头:
“听澜,我让司机送你过去,一会儿你试完婚纱,我再让他送你回家。”
说完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匆匆出门去了。
我没有去婚纱店,而是打通电话。
“沈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来试婚纱,我们这边已经把顾总预定好的一百套婚纱裙准备好了。”
“不用试了,我不需要了。”
因为婚礼上,不会有新娘了。
2。
我刚打完电话,苏曼卿的短信就冒了出来。
图片里苏曼卿穿着职业西装,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把尺子。
【如果同学二十分钟内没来上课,老师可要给惩罚咯。】
陆景深配合地发:【老师,听话的学生马上到!】
我闭上双眼,心里头像被无数尖刺扎了进去。
我不是第一次看这种图片了,我以为我会习惯。
可难以控制的苦楚,还是从心里侵入到四肢百骸。
关掉手机,我拨通了***的电话。
深夜的星巴克冷得像停尸间,***推来牛皮纸袋时,我正把拿铁搅出漩涡。
苏曼卿的孕检单日期是情人节,照片里她无名指戴着顾家祖传的翡翠戒指。
冰块在胃里发出碎裂声,我摸出口袋里那支口红。
“这只口红,是不是她的。”
侦探点了点头。
断裂的膏体忽然掉进咖啡杯,溅起的褐色液体像极订婚宴泼在他白西装上的红酒。
婚纱设计图在膝头铺开,纸页边沿的蕾丝纹样沾了血。
原来手指被碎纸割破是察觉不到疼的,就像你永远不知道第几根稻草会压垮十年感情。
我将侦探搜集的“证据”统统扔进垃圾桶。
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包装盒张着银牙。
我团起浸血的图纸砸进去,玫红色锡箔突然反光,晃得人想起外滩那晚他举着钻戒说“永生永世”时,江面闪烁的霓虹。
窗外有救护车呼啸而过,蓝光扫过咖啡杯沿的口红印。
婚纱店员工再次来电,
“我不说第二遍,给我取消预约。”
回应的声音稍大,惊醒了打瞌睡的店员。
年轻女孩揉着眼睛问我要不要续杯,我摇了摇头。
***问我:
“死亡时间定在您婚礼当天下午三点,确认选择跳海***对吗?”
我把名字签在受益人空白栏下方,墨迹未干就抓起外套推门离开。
回到家里,我红着眼睛蜷缩在床边怎么都睡不着。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每隔一小时就震动一下,直到第二天清晨。
我拿起手机一看,发来的图全都是撕开的套。
【他昨晚要了我一整夜,各种花样都玩过了,我现在都下不了床,他对你有这种程度吗?】
我盯着这句话出神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