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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第1页)

第38章

天幕被乌云笼罩,在加上小屋内没有漏刻,白若松没办法很好地掌握时间的流逝。

她坐在圆桌前,手中握着那个装着药丸的纸包,心里默默计算着喂药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一模桌上的茶壶,才发现里头是空的,没有一点水。

白若松想起自己在院子里看见的,那个外头整整齐齐码着批好的木柴的屋子,猜测那约莫是厨房,于是便扶着桌子起身,一手拎着茶壶,蹑手蹑脚蹦着出了房间,来到那件屋子门口,推门而入。

这个房间与其说是厨房,不如说是药房,沿着窗棂边整整齐齐放了一排小炉子,炉子上头既有陶制的长柄瓦罐,也有单流折柄银铛,甚至最末端还放着一个小金锅。

白若松刚越过门槛,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食物香气,顿觉一阵饥肠辘辘,腹内空荡荡的肠胃开始搅缠起来,一阵一阵地扯得她疼得冷汗津津。白若松捂着腹部咽了口口水,这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已经有快两日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期间只喝了一些水。

她顺着香气走到竈台前,揭开竈台上盖着的一块布,露出底下描金漆器的红色木制四层食盒。这块布一揭开,食物的香气愈发浓烈起来,她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揭开盒顶的盖子,最上层是鹅鸭炙,再下边是一道葫芦鸡,第三层是一整条乳酿鱼,最下头则是主食的饼子。

白若松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才颤抖着手把东西都一一装回去,盖上布,只觉腹腔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口中唾沫激增,都不怎麽口渴了。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转过僵硬的身体,背对着那个食盒,碎碎念道:“不问而取视为偷,白若松,不要这麽没出息!”

她深吸一口气,取了炉子上空着的陶制瓦罐,从水缸舀了水,放到炉子上煮,片刻後才带着一茶壶的热水回到房间里头,倒了一盏在手中,等在帷幕外头顿了顿,做足了准备,伸手撩开。

她才刚刚将帷幕撩开一条缝,都还未踏进去半步,冷不丁就看见一双浅淡的琥珀色眼眸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吓得一哆嗦,茶盏中的热水撒出来一些,滴在了虎口,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要是从前,这茶盏怕是早就脱手了,可约莫是经过了这一遭,白若松觉得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似乎强了些,即便被烫得小臂都颤抖起来,可还是紧紧抓住了这个茶盏。

“你,你醒了啊。”面对半裸着的云琼,白若松觉得有些尴尬,将视线瞥向了侧边。

云琼并未回答,一时之间,室内静得落针可闻,只馀窗棂外传入的啁啾鸟鸣。

终究是白若松先受不了这种焦灼的气氛,她缓缓挪回视线,一触到云琼缠着绷带的胸膛,又像是烫到一样躲开,深呼吸好几下,这才咬着牙道了一句:“冒犯了。”随即将撩开一条小缝的帷幕往旁边一拨,端着茶盏就跨了进去。

云琼不为所动。

白若松坐到他床侧,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忽略他的身体,只看着他脖颈之上,却发现他仍在盯着自己,瞳子幽深,轮廓分明的面上毫无表情。

她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掌在他眼前,刚尝试着晃了一晃,一只手掌就从薄被底下伸出,以一种极快的,完全超出白若松反应范围的速度,紧紧抓握住了她的手腕。

云琼这一下使了不少劲,手背青筋突出,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铁钳一般,白若松在刹那间就听到了自己腕骨发出了“嘎达”一声,随即便是钻心一般的疼痛顺着手腕传到了四肢百骸。

白若松颤抖起来,她紧紧咬住下唇克制住了自己的呼痛声,在床侧的脚踏上放下茶盏,用空出的另一只手轻柔地覆上云琼睁开的双目,遮住了他的视线。

她深呼吸几口,尽量放松嗓子,俯下身体,凑到云琼耳边,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将军。”

她感觉到云琼紧绷着的手臂,随着她重复的话语,渐渐放松下来,于是再接再厉道:“睡吧,我一直就在这里。”

语闭,白若松便感觉到云琼慢慢闭上了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浓密的小刷子,轻缓地刷过她的手心,留下一种痒痒的,略微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白若松被惊到,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紧接着趁机掰开他放松的手臂,解救出自己另一只手,随後两手并用将他的手臂塞进薄被底下。

被哄睡的云琼很乖,他像是睡着了,只是还拥有着一些本能反应,又像是只是在闭目养神。比如白若松在给他喂药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一句,他便乖乖张口含进药丸,甚至在牙齿磕碰到白若松的手指的时候,还微妙地顿了一顿,没有借着水便吞咽了下去。

担心喂不进去药的白若松见此情形,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不敢多看云琼,赶忙端着还满满的茶盏退出了帷幕,坐回到圆桌旁,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种奇异的,痒痒的感觉,好像不仅在手掌上,也一起顺着挠进了她的心里。她紧抿的唇线一弯,竟是露出了一个笑意。

傍晚时分,柳从鹤才补觉醒来。

熬了大夜的人并不是补一觉就能补回来的,他醒来时只觉脑袋昏沉,腹内空空,草草洗漱完毕便脸色阴沉地去厨房觅食,路过客卧的时候,瞧见白若松从厨房搬了一个小炉子过来,正蹲在门槛边煮茶。

她这个位置十分讨巧,既离得床榻较远,不至于让睡着的人被烟熏到,视线又没有遮挡,如果有什麽事情,她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异状。

他让她盯着床上的人,她居然就真的一直傻愣愣地盯着了,柳从鹤觉得有趣,一时起了逗弄人的心思,身子一斜,倚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开口:“怎麽,不进去贴身照顾你的小夫郎麽?”

白若松一擡头,见了柳从鹤,脸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她并不计较柳从鹤的阴阳怪气,反而还站起身来招呼道:“公子要喝茶麽?”

柳从鹤的面色沉了下去。

他并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没意思,所以收起了那种假意的,带着点讥讽的表情,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冷冷看着白若松。

“顶着个丑脸,穿得脏兮兮地在这里煮茶,你觉得我会喝麽?”

白若松小小地“啊”了一声,有些窘迫地想擦一擦脸,却碰到青肿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行了,回你醒来的屋里洗漱一下,找件衣裳换。”说着,他冷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白若松,“活血化瘀的药,把你的脸和脚都涂一下,别像个丑八怪一样就出来见人。”

白若松手忙脚乱接住瓷瓶:“可要是我走了,将。。。。。。我是说我夫郎该怎麽办?”

柳从鹤冷哼:“白日里头一时半会死不了,如果你再这样脏兮兮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下毒弄死他。”白若松仍然对柳从鹤的威胁不为所动,甚至拱手要行礼道谢,柳从鹤脸色更沉,一甩袖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似乎很不喜欢白若松,走的时候脚步都踩得格外重,白若松看他进了厨房,“嘭”一下甩上门,缩了缩脖子。

虽然柳从鹤已经说了不会有事的,但白若松还是放不下心来,她为了缩短自己在外头的时间,直接用了冷水把全身擦了一遍,又忍着痛给脸上脚踝上抹了药,最後哆哆嗦嗦从房间的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这明显是一件习武之人为了方便活动穿的窄袖紧身短衣,但被白若松穿成了宽松款,袖口搭在了手掌虎口处,可见衣服的原主人身量十分高大。她为了方便,不得不把袖子挽起到小臂,这才要匆匆赶去云琼的房间。

出乎预料,柳从鹤并没有白若松想得那样冷漠,他把食盒端到了客房的小圆桌上,正一边注意着帷幕後头的动静,一边用筷子往嘴里塞着什麽。

白若松又感觉自己的腹部开始痉挛绞痛,似乎里头有一股气在横冲直撞,然後被肠道绞破,发出响亮的咕噜一声。

柳从鹤以手支颐,斜睨过来看白若松,吓得白若松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过来吃东西。”他不耐烦地用筷子敲了敲盘子。

白若松这才发现柳从鹤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也放了一个碗,碗上横了一双筷子,很明显就是等着她一起吃的。白若松没有推辞,挪着过去坐到了柳从鹤对面,抓起筷子,先是喏喏道了一句谢,接着就埋头苦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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