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早早起来,便开始准备去寺里需要的东西。
府上的上工摇了摇头,“主君切莫心急,按时吃药就好了。”
没有怀孕。
他收回手,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旬邑把府医送走。
坐在那的徐韫低头喝了一口茶,脸上慢慢冷下来。
为什麽自己还没有怀孕。
“公子,马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徐韫起身,边走边问道,“妻主呢?”
“家主在外面等公子。”
“刚刚上工来把脉说的话,不要告诉妻主,就说我身子乏力。”
说完,他紧紧抿唇,惶恐自己不会怀上孩子,若他两年三年都没法怀上,岂不是真要替妻主纳侍。
来到大门口,徐韫走到妻主身边,被牵着手也只是勉强地挤出笑容。
见他心情不佳,她也没有多问。
上马车後,徐韫坐在妻主身边,时不时看向她,莫名有些局促。
“哪里不舒服吗?”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熟稔地缠上她的手臂,有些尖的下巴轻轻抵在上面,漂亮清透的眼睛紧紧地仰视她,“之前我也是这样靠在妻主身上,可是妻主那时候只把我当弟弟。”
他歪着头,垂下来的耳坠贴在脸上,那珠子轻轻滚动着,同碎发缠在一块。
柔柔媚媚的,清透美艳,没了之前的青涩和想要挑事的劲。
今日他没有穿着那些贴身的衣裳,反而端庄又素净。
“好好坐着,等会儿可又要头晕了。”她擡手摸了摸他的发梢,将他的碎发别至耳後,免得等会儿耳坠彻底被发丝缠绕。
他有些不满,却还是老老实实坐着,低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袖。
今日天色很好,阳光明媚,在太阳底下待久了甚至有些热。
马车慢慢停在寺庙的外面,徐韫被扶下来,脸上也没有戴什麽面纱遮住面容。
上次他来这,还是求姻缘。
现在来这,又是求子嗣。
这里男子居多,也有女君陪自己的夫郎来这求平安求子嗣,也有女君陪心仪之人来此游玩。
骆荀一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来过一次,是陪季珩。
这也不是学子常来的地方。
她没多想,垂眸看着凑到自己旁边偷偷伸手塞进她掌心的家夥。
袖子遮住了握住的手,外人看来,两人不过站得很近。
徐韫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睛亮了亮,却又顾及那男子太多,有些欲言又止。
见他这副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骆荀一哪里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麽。
“我在这等你。”
徐韫有些迟疑,想到自己寄放在那的红牌,还是走了过去。
他觉得很灵验,甚至还想在写一个。
一切都如他期待的那样。
嫁给她,然後只有他,没有其他侍夫。
只要有了孩子,今後就不会有任何存在的隐患。
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面子上,妻主也定然不会舍弃他。
他甚至开始担忧,如果他年纪大了,不好看了,妻主想要偷腥似乎不是不可能。
很可能跟他母亲一样,纳了一个又一个。若不是父亲管得严,他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庶出的弟弟妹妹。
他回头又看了妻主站的位置,空旷,没有人,等他写完很快就能回到她身边。
旬邑在身後跟着,见主子走过去,连忙跟上。
骆荀一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转而走到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