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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第3页)

裴玄章点头,目光湛湛,清澈如泓:“但韫娘说喜欢我,你倾慕我已久,便是做我的外室,也胜过做二郎的妻子,问我愿不愿意娶你。“

谢怀珠猜到她可能会把这当成一场梦境,调戏了大伯一番,但是她不是也同世子讲明,那不过是戏言?

但她又不能对他解释,他们夫妻敦伦时的些许污浊念头,这还不如不说。

她语气柔和,面上却红得滴血:“大伯于我而言是神仙一样的人,我或许曾经痴心妄想过,然而并非不自量力,大伯何必把我一个小女子的话当真?”

而且夫兄议婚这麽多年,应当有许多女子为了未来国公夫人的位置而前仆後继,示爱者恐怕不少,她不过是撒个酒疯罢了,他便应允了?

他们连面也没见过几回。

裴玄章忽而一笑,他像是看破了谢怀珠的心思,轻轻道:“韫娘,无论今夜还是那夜,都是你先来问我的,问过了却又来装糊涂。”

他全然不给彼此留情面的馀地,只陈述那夜的实情:“我想既然应允,又与你口唇相贴,就该留下些信物,只是你那时睡过去了,我不便取你身上的物件,只留了一枚玉佩。”

谢怀珠很想教夫兄晓得她的酒量确实让人笑话,本来是想吸引他注意,结果一夜过去却半点也记不起来,微微有些焦躁。

然而他那日也说“送出去的东西”,只是她不曾留心,或者以为那是夫兄的客气话。

她一个成了婚的妇人,居然会为如何拒绝一个自己示爱过的男子而困扰:“世子岂不闻节妇吟,‘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妾身早有夫君,哪怕对外人偶生倾慕之心,也只是人之常情,得罪了世子实属意外之失。”

谢怀珠低声道:“要是妾婚前遇见您,比起二郎,或许会更属意您些,可如此一来,婆母难处,与二郎更是难以再见,但我与二郎不同,既有夫妻恩义,也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共同度过许多难关,即便他一生残废,我也不忍心弃他于不顾。”

她想学一点医理,也想为丈夫多请几位名医,假如他自轻自贱,因为自卑就擅作主张,一定要她同世子茍且,那她也会等他身子再好些才会提出和离。

裴玄章平和听取她的惶恐赞美,她也学了些人情世故,知道将人捧得高高的,贬低自己。

然而……这只是为了拒绝他。

婚前认识……婚前他不会为一个陌生的姑娘而驻足,甚至于抢她入府,这与欺男霸女的骄横宗室有什麽区别?

但婚後,他不过是二郎的替身,哪怕在世人眼中他比二郎好千倍百倍,他的妻子也只会选择她原本选定的丈夫,即便这个丈夫连一日夫妻也没和她做过。

裴玄章讽刺地想,他应当感激母亲,蛮横而霸道地将他扯进一段情爱里,让他体味到谢怀珠的美貌天真,和与她年纪精力相符合的旺盛热情。

她是如此活泼,以至于他期冀她能做破门而入的强盗,像在榻上那样主动索欢示爱,纠缠无休。

他当然也可以破门而入,然而这不像书本那样一切有迹可循,既没有人为他示范过如何最佳,也碍于这层身份,她要主动只会令他十分欢愉,但他就是强权压迫。

“安置罢。”

他嗓音微凉,不辨喜恶,教她躺到床上去睡:“我在这里坐一晚不怕什麽,你却容易受风。”

夫兄才救了父亲性命,教救命恩人睡在椅子上,她自己高枕无忧,谢怀珠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她知道夫兄既然被拒,当然不肯随便沾弟妇的闺阁床榻,也坐到椅上,为他沏了一盏酽茶,关切问道:“还不曾问过世子究竟是怎麽救下我父亲的,您受伤了麽?”

他说阿爹将贼匪击退,她是有些不信的,京畿的贼匪恐怕多少有些来头,爹爹骑射再好,也抗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关。

阿爹只是散官,不要说配备火药火铳,就算是手中能拥有箭弩的数量也只能与寻常百姓等同。

山匪如若连他都对付不了,那也就别想打大户人家的主意了。

谢怀珠咬紧了唇,如果不是王命急宣,裴玄章也可护送她阿爹去驿馆暂住,至多迟一日也就到了,何必日夜兼程?

裴玄章忽而一笑,他喝了半盏茶,缓缓道:“受伤了如何,没受伤又能如何?”

他想起腹部那可怖的伤痕,似是新婚那日凝结着他种种愧疚与恶念的刀伤已然结痂,这地方无人能见,他以为可惜,前几日向玄朗去信,又在原处重新划了深深的一道。

与他的脸相比,这具身体瑕疵颇多,可称伤痕累累。

一开始他不欲同一个陌生女子坦诚相见,到後来,他不愿意教她瞧见身上的丑陋疤痕,那会破坏一个新婚女子对她丈夫抑或情郎的热情,觉得恶心。

然而今夜他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试图用这具令人恶心的躯体获得她一点怜惜。

就像二郎的腿伤那样,教她心疼。

虽然她的担心实属多馀,那些山匪看到他的脸後就不再恋战,只有几名健壮家仆受了些轻微伤,可他道:“男女授受不亲。”

谢怀珠不是傻子,夫兄这样说,必然就是伤到了,她忙道:“那我就给您包扎呀,这宅子里东西是准备全了的,我自己拿酒和药粉过来……留下伤是了不得的事情,万一肿热起来,就是死……”

她将那不吉利的半句话咽回去,关切道:“到底伤到哪里了,又是什麽兵器伤到您的?”

火器不可能耽搁得这样久,她听打仗的人说过,火器的伤最难办,即便金陵天气不算太暖和,纵马疾奔,肉要黑烂的。

能教他隐忍这麽久的,大概是剑伤或者刀伤。

果不其然,裴玄章隔衣按了按伤处,面不改色道:“是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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