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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碎同心裂(第2页)

血珠顺着青年颤抖的脊梁滚落,在冰面上凝成缩小版青铜钟。江昭看见二十一岁的自己站在炼器室外,手中端着本该送去合卺宴的琼花酿——酒液倒映着沈栖崖被冷汗浸透的侧脸,青年咬破的唇角正无声翕动,分明是句未出口的"阿昭快走"。

"师尊可知这些青铜钟会唱歌?"燕衔枝突然扣住江昭手腕按向钟阵,冰晶碎屑割破掌心时,海底响起沈栖崖家乡的《牵机调》。那些破碎的音符裹着血色星砂,在鬼火中凝成三百年前未写完的婚书残页。

当鎏金蛊虫第八次蜕壳时,炼器炉突然爆出九幽蓝焰。江昭看见沈栖崖将最後片魂肉按进红绳结,青年心口「昭」字已残缺不全,却偏要用带血的手指在冰面刻字——那些歪斜的笔画遇冻泪重生,竟是今生困住他的赤翎链咒纹。

"栖崖师兄魂飞魄散那日,海底升起九千盏引魂灯。"燕衔枝笑着碾碎青铜钟表面的冰晶,碎屑里浮出沈栖崖残魂被烈焰吞噬的画面,"每盏灯芯都裹着您当年赐的合欢香,香灰里……可都掺着他的骨灰啊。"

血色卦象突然扭曲成姻缘线,将江昭拽入虚实交织的裂隙。他看见大婚当夜的自己执剑刺穿沈栖崖心口,而青年垂死时攥着的不是凶器,是那枚刻着「白首」的月纹玉扣——扣眼冰晶里冻着的,竟是三岁燕衔枝被剜丹时的眼泪。

"这局棋最妙处,在于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燕衔枝的声音自时空裂隙传来,带着淬毒的快意,"师兄用魂肉为师尊铸逃生路,师尊用冻泪为我塑重生躯,而我……"

海底突然传来天地倾覆的轰鸣。三百青铜钟化作血色星砂,在江昭掌心凝成完整的月纹玉扣。当冰裂纹彻底愈合时,扣眼里浮出沈栖崖最後的传音:「阿昭,红绳不是劫,是你不敢认的……」

海底青铜钟倒转的刹那,三百道鎏金符文自钟身剥落。江昭被红绳锁链拽入镜渊时,腕间突然传来烙铁灼烧的剧痛——那些浸透沈栖崖痴魂血的丝线,竟在他皮肤上烫出《牵机诀》的残章。

"师兄当年自断姻缘线时,血染红了三生石畔的合欢树。"燕衔枝踩着虚空拾级而下,指尖缠绕的红绳突然暴长成九丈赤蟒,"可惜师尊斩得断红线,斩不断他刻进骨血里的妄念。"

血色星砂裹挟着记忆碎片扑面而来。江昭看见十七岁的自己执剑刺穿沈栖崖心口,诛情剑穗末端的银铃叮当作响——那里面封着的根本不是驱邪符,是燕衔枝胎发混着沈栖崖心头血凝成的「囚凰」咒印。

幻境突转至百年前合卺夜。玄衣沈栖崖跪在星盘裂缝处,正将月纹玉扣浸入鸩酒。当鎏金星砂坠入酒盏时,他忽然咬破舌尖,将痴魂血喷在婚书未干的"白首"二字上。

"阿昭可知这酒为何泛蓝?"青年擡眸时眼底淌出血泪,颈间红绳勒出妖异的曼珠沙华纹路,"我拆了七根妖骨熔在酒里,要与你魂魄相缠。。。。。。生生世世。"

镜渊外的江昭突然呕出冰蓝色血块。那些血珠遇风凝成缩小版青铜钟,钟摆末端拴着的竟是沈栖崖被剜出的情丝——每根丝线都裹着江昭不同年岁的银发,最末梢那根还系着半枚染血的束发玉扣。

当第九道钟声撕裂海幕时,燕衔枝突然扯开婚书残页。那些鎏金小篆遇血重生,在虚空中拼出骇世画面:沈栖崖正跪在炼器炉前剜骨,每削下一片肋骨,便用星纹笔蘸着冻泪在骨片上刻字——「宁碎劫灰尽,不折月下盟」。

"栖崖师兄刻最後一片骨时,冻泪已经结成了冰棱。"他笑着碾碎青铜钟表面的霜花,冰晶里浮出青年濒死时的画面,"偏要撑着最後一口气,把您少年时赠的玉扣。。。。。。"

幻境中的沈栖崖突然剧烈咳嗽,喉间涌出的血沫里混着冰碴。青年染血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心口,从破碎的「昭」字咒纹中抠出枚完好的月纹玉扣,轻轻按进炼器炉的阵眼。

海底突然爆出九幽鬼火。江昭腕间红绳寸寸断裂,那些鎏金丝线坠入火海时,竟凝成沈栖崖被剜去的三根肋骨。燕衔枝执起最末端的骨片对着月光,上面密密麻麻刻满逆转星轨的秘术——每道刻痕深处,都嵌着江昭不同年岁的银发。

"师兄总说情劫当斩。。。。。。"他忽然将骨片刺入江昭锁骨下的共生契,"却不知最狠的刃,是您百年不敢认的相思。"

剧痛炸开的瞬间,三百青铜钟化作血色星砂。江昭看见沈栖崖残魂被困在炼器炉中,青年正用最後片魂肉熔铸婚书金粉,而炉火里翻滚的——分明是江昭当年亲手斩断的银发同心结。

当第九重鬼火焚尽星砂时,青铜钟摆突然逆向旋转。江昭坠入时空裂隙的刹那,腕间红绳迸发出曼珠沙华的异香——那是沈栖崖妖骨焚烧时特有的气味,混着冻泪结晶的凛冽。

炼器炉中腾起的青紫色火焰里,青年沈栖崖正跪在冰刃阵中。诛情剑削开第七根肋骨的瞬间,他忽然仰头吞咽涌到喉间的血沫,星纹笔蘸着冰晶在骨片刻下「宁折轮回身」。骨粉簌簌落进炉火时,竟凝成江昭少年时期束发的银铃。

"师兄剜骨时不喊痛,偏要哼你教的《璇玑赋》。"燕衔枝的声音裹着火星溅在江昭耳畔,"他总说听着曲调,就像你握着刻刀。。。。。。"

幻境突然扭曲。二十一岁的江昭正在为沈栖崖系上红绳扣,指尖拂过青年新愈的伤口——那下面埋着刚熔入肋骨的星纹银扣,扣眼冰晶里冻着燕衔枝被剜丹时的泣血。

当妖火燃至纯白时,沈栖崖脊背已见森森白骨。青年染血的指尖捏着最後片肋骨,在冻泪凝成的冰刃上刻「不毁月下盟」。骨屑坠入炼器炉的刹那,炉火突然爆出三百只鎏金蝶。

"这些蝶翼纹路,师尊可觉得眼熟?"燕衔枝扯开衣襟,心口妖纹正与蝶翼脉络共振,"每只都是栖崖师兄碎魂所化,翼粉里。。。。。。可掺着他剜骨时的血痂。"

江昭伸手触碰蝶群的瞬间,时空突然倒转至合卺夜。玄衣沈栖崖跪在星盘裂缝处,正将刻满咒文的肋骨按进婚书金粉。当「昭」字最後一笔落下时,青年突然呕出冰蓝色妖血,那些血珠遇风凝成今世困住江昭的青铜锁链。

"阿昭。。。。。。红绳不是劫。。。。。。"

破碎的传音自玉扣冰纹渗出时,三百青铜钟突然同时炸裂。江昭手中碎片突然暴长成完整玉扣,扣眼里浮出沈栖崖濒死时的画面:青年正用最後片魂肉重塑婚书,而炉火里煅烧的——竟是江昭当年斩情丝时遗落的银发。

燕衔枝忽然执起江昭的手按向心口,妖纹中浮出炼器炉核心。只见沈栖崖残魂被困在冰火交界处,正将冻泪结晶嵌入自身妖骨。每当冰晶熔进骨髓,他心口「昭」字便剥落金粉,那些粉末在空中凝成「天地同棺」的谶言。

"师兄拆骨为棺时,用的可是你教的炼器术。"鎏金蝶群突然聚成沈栖崖虚影,青年指尖抚过江昭眉间霜雪,"他说。。。。。。要炼就炼三千世界最漂亮的棺材。。。。。。把不敢言说的。。。。。。都刻成墓志铭。。。。。。"

青铜古棺破水而出的刹那,九重镜渊同时震颤。棺面浮凸着三百六十五枚星纹银钉,每道钉痕里都嵌着江昭不同年岁的银发。当第一缕月光照在"癸亥年冬"的铭文上时,棺盖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那些裂缝里涌出的不是尸气,是沈栖崖被炼成红绳劫时剥离的七情六欲。

"叮——"

噬心妖钉穿透血雾钉入冰面,每枚钉身都映着前世未现的秘辛。江昭看见少年沈栖崖跪在北极冰原,正将偷剪的银发编入同心结。发丝缠绕到第七转时,萧临渊突然执诛情剑刺穿他掌心,将染血的情丝熔进赤翎链——链尾坠着的银铃里,赫然裹着燕衔枝初生时的胎发。

"师兄总说情丝当断。。。。。。"燕衔枝忽然扯开束发红绳,那些鎏金丝线遇风凝成缩小版炼妖炉,"却不知最毒的劫,是他亲手将痴念炼成你的续命灯油。"

当第七枚妖钉刺入棺椁时,钉身突然映出骇世画面:十岁的燕衔枝蜷缩在炼器炉中,本命妖丹正被江昭用冻泪淬炼。那些冰蓝色泪珠坠入炉火的刹那,竟凝成婚书上的鎏金小篆,而执笔书写"白首不离"的——竟是少年沈栖崖染血的手。

"师尊可知婚书金粉需混着什麽?"燕衔枝指尖抚过钉渊表面的咒文,鎏金粉末簌簌剥落,"栖崖师兄拆了三根妖骨,用情火焚成齑粉。。。。。。每粒金粉里,都锁着他一片碎魂。"

海底突然腾起九幽鬼火。江昭看见青年沈栖崖跪在星盘裂缝处,正将刻满「昭」字的肋骨按入炼器炉。每当骨片熔进金粉,他心口便多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那些伤痕最终拼成「天地同棺」的谶言,而落款处嵌着的,正是江昭当年赠的月纹玉扣。

当第三百枚妖钉归位时,青铜棺椁轰然洞开。棺内没有尸骸,只有三百盏引魂灯悬浮,每盏灯芯都裹着沈栖崖不同年岁的画像。燕衔枝执起最末端的灯盏,灯油突然映出大婚夜的真相——

红衣沈栖崖跪在合卺宴前,正将毒酒浇在婚书金粉上。当「囚凰」咒纹彻底显现时,他突然执起江昭的手按向自己心口,引导诛情剑贯穿胸膛。血溅喜烛的刹那,青年用最後气力在星盘刻下逆转阵,将毕生修为炼成江昭腕间红绳。

"师兄魂飞魄散那日,极北之地开了三百年不遇的优昙花。"燕衔枝忽然捏碎灯盏,鎏金灯油在空中凝成沈栖崖残影,"他说要等师尊来看。。。。。。最後把残魂熔进灯油,烧出了这片无相海。"

九幽鬼火突然暴涨,吞噬所有引魂灯。火光中浮起沈栖崖被烈焰吞没前的最後微笑,青年染血的指尖正指向江昭心口——那里缠绕的红绳突然暴长,将两人拽入棺椁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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