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一沉默了几瞬,脏话就出来了,他太激动了,也不管许与乐了,“去你妈的井承宇,你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井承宇的视线本来在许与乐身上,他的手也停了一瞬,擡眼就看向了打量他的禾怀,压低了声音,“以後聊。”
禾怀什麽也没吃,他靠在座位上,沉默了许久,也观察了许久,“别惯他了,会惯坏的。”
禾怀说这话是因为井承宇刚挂完电话又去给许与乐擦嘴了,他听了这话,直接把那张纸巾扔在了桌上,又抽了张新的给许与乐擦。
井承宇什麽也不解释,那双守望的眼,根本只停在许与乐身上。
禾怀在一旁耸了一下肩,端起了整夜都没有动过的杯子,没有喝酒,而是喝了一口水,那杯子盖过了他的鼻唇,只露出了一双写满故事的眼。
许与乐被暖风吹了吹,有些清醒了,他擡起头,声音显得清明了不少,“你离开家太久,那里估计暂时住不了人了。委屈你住我这了,明天我去你家帮你收拾收拾。”
禾怀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还是只看着井承宇说,“我搬到新地址再告诉你。”
井承宇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的手还停在许与乐的头上,帮他按摩太阳穴。
一切都安顿好後,禾怀坐在沙发上开始忙碌,他又把休息扔到了脑後,铅笔在图上虚虚地画了两下,就开始做题了。
除了他这里的一份安静之外,许与乐和井承宇闹出来的动静就大了,水声丶斥责声丶哄骗声,他眼镜还没摘,所以能清晰地看见井承宇与许与乐的相处模式,他在观察,但没阻拦。
等两个人进房间後,禾怀把手里正做的题扔在了一边,从旁边放的一摞书里抽出了一个小本子,翻到了某一页,划掉了当初写的:谈恋爱,假的?
划掉了,就代表,这件事他已经验证过了。
但禾怀还觉得不够似的,把後面的问号改成了句号,才得以罢手。
房间里,许与乐已经昏昏欲睡了,今天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喝酒,愁绪和期待相互交织着,让许与乐在梦中将他认识的人喊了个遍。
井承宇不知道许与乐嘴里的“ya'nan”喊得是谁,喊谁他都不高兴,他将许与乐的身子侧了起来,把上衣用手慢慢推起,露出了那两块薄肌上的红肿着的诱惑。
等许与乐刚好喊到“橙子”时,井承宇的头就停在了许与乐的胸前,开始用嘴止不住地吮吸,许与乐的醉意朦朦胧胧的,他的双眼不自觉地眯着,手轻轻推着怀里的人,“橙子,下次别这样了。”
井承宇含着东西的唇,微微撤开了点,温热的气息吐在了已经快破皮的地方,“哥哥,你现在还接受不了其他女生,所以,我先来伺候你,你不用对我负责,你也不用愧疚,在我这儿,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心甘情愿。”
房间里全是许与乐哼唧哼唧的难耐声,禾怀放了笔,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井承宇和妖精一样,躺在许与乐身旁,毛茸茸的脑袋被许与乐揉在了怀里。
禾怀的步子迈开後,井承宇叼着的那红肿的地方就被重重拉扯开了,弹了两弹,退回了原位。
许与乐的醉意来得晚了,他可能都没意识到眼前的战争,睁开眼叫了一声“禾怀”,就睡着了。
禾怀把手里的书扔了出去,那动作不像扔书,像是杀人,但声音却又无比冷淡从容,“你故意的。”
井承宇给许与乐盖上了被子,只露出了一张红彤彤的小脸。
井承宇没被书砸中,他躲开後,捡起床上的书看了一眼就直接撕了,一时,不知道是外面的雪白还是飞扬的纸张白,“你说什麽故意的?”
“所有。”禾怀不跟两个人客气,他也坐到了床上,想去抚摸许与乐的脸,“他软吗?应该是硬的吧。”
许与乐的脸没被禾怀摸到,因为,他自己又把手收回来了。
“装什麽装?你什麽时候回来的?”井承宇的声音小到禾怀只有看他的嘴型才能看清楚。
禾怀这才恍然大悟,他“哦”了一声,把眼镜摘了下来,替许与乐掩了掩被子,全身上下都带着嘲讽,“你害怕什麽?井承宇。害怕我抢你喜欢的人?”
井承宇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似乎只是疏离的男生,“禾怀,你不喜欢那就希望你永远别和我抢,包括你和他一起上学这件事。”他顿了一下,又把嘲讽还给了对方,“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麽能装的人。”
禾怀习惯性地甩了甩右手,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还没喜欢到,怎麽说,要和这个人共度馀生?对,就这个意思,井总。”
一句强调的井总,一场大雪,又是几个人开始陷入爱情绝境挣扎的征程。
禾怀忍不住,在心里鼓了掌,为所有,为狗血,为命运,为井承宇的精心设计,为自己再次内心出现的微微挣扎和勃发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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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不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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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3-9-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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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ywy楼主|发表于2023-9-918:32|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後由Currywy于2023-9-918:37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