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就好像没看到容逸脸上的嫌弃,放下茶杯,急急地说:“阿逸,不得了,你猜他们在说谁?”
容逸一脸狐疑,吕蒙这麽问,肯定是因为他们说的人是他认识的人。
再想到刚刚听到的“曾兄”。
他嘴角微微抽了抽。
“不会是曾清辉吧?”曾兴的儿子,比容逸小了两岁。
“还真是他!”吕蒙说,“怎麽回事?张大人不是都定了曾兴的罪了吗?还张贴了榜文,陈述曾兴的罪行。怎麽还有人替曾清辉鸣不平?”
“总有一些脑子拎不清的人。”容逸过去窗户那里看了一眼,楼下果然有一群人在喝酒,而且个个都喝得差不多了,脸通红。
其中一个人看着眼熟,和曾兴长得有些像。
看他一脸懊恼地朝衆人拱手,“各位,今日在下就是请各位喝一顿告别酒。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其他的话就不说了。相信天理昭昭,因果不爽。”
吕蒙小声对容逸说:“他哪儿来的银子请人喝酒?滨宝楼的酒可不便宜。这一顿没有几十两银子可下不来。”
容逸用手肘顶了一下曾兴,“去,给我点一出戏,专门点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就说今天的戏本王包了,给本王唱好了,唱火了,重重有赏。”
吕蒙一下来了兴致,兴冲冲地往外冲,“等着,马上给你安排好。”
容逸对来福招招手,“认认下面的人,认识的记一下名字,不认识的给本王打听出来。”
来福点头,“是,小王爷。”
很快唱戏的开始搭台准备上台表演,吕蒙还没有回来,倒是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张荃。
“张公公,你怎麽来了?”容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荃笑眯眯地说:“小王爷,陛下有请。”
预感成真。
容逸说:“陛下也来了?本王这就过去。来福,你去和吕蒙说一声。”
“不用了。”张荃说,“武安侯陪着陛下呢。刚刚就是他问了吕公子,才知道小王爷在这儿。”
容逸扯了扯唇角。
他还奇怪吕蒙怎麽去了那麽久都没有回来呢。
*
容逸跟着张荃来到皇帝的包厢。
里面除了武安侯吕康外,还有一名穿着黑衣的侍卫。
容逸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徐清远一身青灰色便装,依旧气势非凡。
“爱卿免礼。”
容逸起身後,武安侯朝他拱手问候。
“小王爷有礼。”
容逸也回礼,“武安侯有礼。”
徐清远说:“朕刚刚听说爱卿包了接下来全部的戏,还声明唱火了重重有赏?”
“是。”容逸老老实实的回答,“刚刚臣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有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情况。臣就想,让他们好好听听戏。”
徐清远不解:“听戏会有用?”
容逸摇摇头,“臣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与其去纠正少部分人的思想,不如去影响大部分人的思想。只要报出镇南王府的名号,再演几场这样的戏,相信大部分人都懂是怎麽回事。至于有多少人相信。臣觉得,公道自在人心。”
“好个公道自在人心。”徐清远擡手向後一扬,“赐座。”
张荃立马亲自搬来一张椅子,就放在皇帝的对面,放完还殷勤地说:“小王爷,请。”
容逸:“……”
你确定你没有放错?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