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第三天
“呸!我哪儿来的相好?”吕蒙“啪”坐到容逸的身边,斜眼看过来,“听说你是这次比试的主审?”
容逸立马警觉地看过去,“没有後门给你走。”
吕蒙双眉一竖,“说什麽呢!你把我当什麽人了。我怎麽可能找你走後门!”
容逸问:“那你问这个做什麽?”
吕蒙嘟囔说:“我只是想,如果是你主审,至少能做到公平。你不是他们任何一方的,不会包庇任何人。”
原来是为了这个。
容逸微眯起眼,说:“我不会帮你关照杭则的。”
吕蒙恼怒,“我不是来让你关照杭则的。”
容逸:“那你来做什麽?”
吕蒙抿了下嘴,“我本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考题范围?”
容逸倒抽了口气,“你这个更过分!”
“我只是问范围,又没有问你具体题目!”吕蒙这麽说着,也觉得心虚,扒拉了两下头发,“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抓着容逸的小臂,说:“可不是杭则让我来问的。你可别误会。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我自己多嘴。你把刚刚那茬忘了。”
容逸把自己的手臂解救出来,说:“反正就算我给你题,也没用。陛下都说了,整个大兴能全部做出来的都没几个。不过,提醒你一句,以後这样多馀的事情,你可别做了。今天你面对的是我,要是换一个人,都得给杭则扣个帽子踢出局去。狠一点的,到陛下那里去告一状,你还得连累你爹。”
“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吕蒙说,“诶!你刚刚什麽意思?这次的题很难?”
“嗯哼。”容逸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吕蒙张了张嘴。
容逸打断他,“你的杭则只要真的有真本事,陛下自然不会让他埋没。”
吕蒙:“什麽我的杭则,杭则不是我的!”
容逸:“他不是你朋友?”
吕蒙:“那自然是了。”
容逸:“那不就结了。”
吕蒙:“……”
还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吕蒙非要拉着容逸出门去,说是辛苦他了,请他去京城最大的酒楼滨宝楼吃晚饭。
容逸擦了干净嘴巴,脑海里院子里的躺椅正在远去,只剩下一桌桌的满汉全席,目光坚定,“走!”
古代的大酒楼有一个特色。
一楼的中央势必要搭个台子,不是唱戏,就是说书。
容逸和吕蒙到的时候,唱戏丶说书的还没开始。
吕蒙定了包厢,推开窗能看到外面的街景。
因为时间还早,吕蒙让小二上了一壶茶。
“最近滨宝楼请了春喜班唱戏,下午正好有一场,所以我才提前叫你出来。”
容逸对听戏没什麽兴趣,不过对于喝茶还是有兴趣的。
他刚刚吃饭吃得有点腻了。
刚喝了两口茶,就听到楼下传来高谈阔论声。
“曾兄时运不济,又遇上小人作祟,怀才不遇,我真是要为曾兄鸣不平呀。”
“可不是嘛。以曾兄的才华,若不是因为某人,前年开恩科,必中!”
“现在曾兄父亲蒙冤,却不得申。天道不公!”
吕蒙端着茶杯嘀咕了一句,“怎麽回事?还没到晚上,这些人就喝醉了?还天道不公?真觉得冤,怎麽不去敲登闻鼓呀?”
说着,还探头出去看热闹,这一看,含在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
容逸赶紧护着自己的茶躲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