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说出这些话,杂乱无章法,她不知道江净理听明白了没有,因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这样。很执拗,这不像她。
但是她就是想告诉他。
话落,周遭安静极了,她一时不敢去看他,只能盯着手里的信。而後,见他伸出手,才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却被对方拥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江净理很高,迎面气息像是吞没了她,她下意识挣了下,听他在耳畔哑声,“你哪里都不要去。”
阮柚一愣。
“我要你陪着我,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江净理握紧她手里的信,声音很轻很轻,“阮柚,你别走。”
阮柚呼吸一窒,见他这样,没由来的起了悲伤。半晌,她故作轻松地笑,“可是,我没有说过我要走呀。”
江净理一动不动。
见他这样,她继续说,“我只是在假设,假设你知道吗?”
闻言,他颤了颤睫毛,道,“假设也不行。”
像小孩一样。
阮柚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
“我又失眠了。”
江净理松开她,低头注视她的眼睛。
“你陪我,好麽。”
他的眼神很疲惫,拖着倦意,眼下是灰蒙蒙的青黑。
阮柚点了点头,她不想见他这样。
江净理很久没有失眠了,先前每到失眠,她总会陪他,两人玩着睡先让对方入睡的游戏,到了最後,也分不清谁是赢家。
她觉得是自己赢了,而他则恰恰相反。
问他,他答,“但只要看见你睡着,我就很快睡着了。”
阮柚不信。她觉得自己讲的漫画故事光怪陆离,他怎麽能没听睡呢。
骗人。
于是乎,她继续讲了起来,神色也越来越温柔。
究其原因,困的。
江净理听的很认真,肩膀给她靠着,听她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
他看着手里的信,想起阮柚先前说的话。
心跳也忽然失重,空了一拍,他没办法去接受没有她的未来。
那些信,也没有必要存在。
江净理将阮柚抱上了床,转身,将那摞信件丢到抽屉一角。
不再去看。
夜灯温凉,一轮弦月被树枝别开,荡起斑斑银霜。他在她床边握她的手,低头,安静注视着她。
她似梦见什麽,蹙起眉,于梦中小声嘤咛,手指也跟着蜷缩了下,冰冰凉撞在他手心。
江净理敛眸,为她掖好了被角,视线定在她脸庞。
而後,犹如数不清的梦中预演那般,他微俯下了身,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唇瓣,细细蚕食过气息,于鼻息吞吐间,很虔诚地一一舔舐殆尽。
他的耳廓染红成片,蔓延至脸庞丶脖颈,却竭力屏持呼吸,克制站了起来,无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靠在墙角边,江净理徐缓喘息,眼瞳清寂漆黑,散了指尖滚烫。
此刻,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放出了心中恶鬼,只为虔诚且克制地,等待着将猎物拆吃入腹。
【作者有话说】
阿晋规定。特此声明,两人现在均已成年。感谢在2024-02-2122:12:47~2024-02-2815:1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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