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多想,朝着印象中的大门跑去。
房间里打斗太危险,恐怕会伤害到城主夫人。
再者,支配这些诡异的木头,也许是需要范围限制和力量支撑。
它们应该察觉到我的想法,迎面而来的攻击愈发猛烈。
但我离门口越近,从与它们对打的每一招中,察觉到它们越来越无力。
它们露出一丝破绽,我抓住机会,“噌”的离开了这间厢房,往外跑了一段路。
它们没有再追上来了。
远处的音乐声若隐若现。
这次的宴会,应该快结束了吧?
我潜藏在黑暗之中,漫无目的地瞎想,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但是很快,我停下脚步。
刚才跟那些诡异的木头对打过很多次,我很熟悉那些木头的气息。
好比现在,我感觉到,那些略带熟悉的木头气息,在我身边越来越多。
它们的气息有着更加浓郁的血腥,像生锈的刀子,正在逼近我。
不太像房间里的气息,就只能是——
京城的了。
我暗道不妙。
刚才打了一场架,我现在还没缓过来。
这里离我的厢房太远,直接暴露身形会引人怀疑。
四面八方的血腥气息逼近,包围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抽出佩刀。
这此的战斗,恐怕会更加激烈了。
。
我跌跌撞撞地闯进自己的厢房,而後迅速阖上木门。
“呼……”我转身,背靠门,努力平息自己失控的呼吸,缓缓自己的力气。
木门冰凉,冷意透入身体,屋内寂静。
只有胸膛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指尖的脉搏剧烈舒张。
我才感觉到全身酸痛无力,以至于一直紧握着刀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双拳难敌四手。
要不是宴席结束了,下人多了很多,那群木头人有所顾忌,我才抓住机会突破它们的攻击圈,回来了。
饶是我身经百战,可是刚刚被一场战斗消耗完体力,又遇见那些不速之客,只是受了点小伤就逃出来,已经是万幸。
侧腰附近传来一阵阵刺骨烧灼的痛。
伤口就像被捣药臼反复碾磨,牵连着附近的神经也疼得颤抖。
我本习惯忍受疼痛。可这阵疼痛太过陌生,让我不得不怀疑怀疑那些木头人的武器沾了毒。
不过,今日这一趟,收获颇多。
两面镜子,实则一体。
我思索着,摸上伤口,指尖濡湿一片。
伤口还在流淌鲜血。
果然,临时的包扎还是太随便了。
我顺着记忆入座,本想在茶桌上找找有没有药,但碰到茶桌後,才想起这里是北城城主府,不是我平日里就坐的书房。
那自然是没有其他的药。
大抵是这毒太猛,干扰我的正常思路。
我揉了揉太阳穴,像倒杯茶水冷静冷静,却意外碰到了一碗凉了很久的汤药。
手一顿,我端起这碗汤药,凑近鼻尖。
熟悉的味道,是平日治眼睛的汤药,不过闻起来味道淡了很多。
应该是他计算过的,在我身体能够承受范围内的最大药量吧。
我本想干笑几声,然而一动便牵扯到伤口的疼痛。
治眼睛的药能不能解身上的毒,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