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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冠妻姓十六 药热(第2页)

云湄越想越抵触,趁着他眼睫的震颤幅度宁静下来,呼吸也趋近平缓时,悄没声地转动两圈,脱离了他的怀抱,整个身躯吊在床沿,欲坠不坠。这样舒坦多了,起码心上的谴责减弱了许多。

云湄认为自己在他强制的亲吻下经不住淋漓起意,已经足够天打雷劈,眼下真再放任下去,安心地与他相拥入眠,那真要在乔子惟跟前落得个惭愧无地了。

还没安心多久,又被连人带被子捞了回去。

云兆玉睁开眼睛,道:“你是不是非要闹得所有人都不舒坦?安分睡下不就是了。”

“大人抱着我就舒坦了吗?”云湄下巴努了努,意有所指地说,“我看大人也不是很过得去的样子。”

她身上有月事,有些事情想也无用,且他这段时日自来缺觉,时下也是真困了,嗓音低迷了不少,没过脑便回了句:“难不成我还抱着别人去睡?”

这倒是给了云湄一个全新的思路。

倘若此人能与旁人开展一段正常的郎情妾意之缘,是不是就能把她忘在脑後了?

云湄一时间若有所思。

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她只能直挺挺地在他怀里歇下,又因很有些不相信他,这一晚于迷糊与惊醒之中来回折腾,比不睡还要闹人。

云兆玉庶务傍身,需得保持休息,再没功夫搭理她,只臂膀稳稳将她圈住,自睡自己的,一觉直到天亮。

这是云兆玉近年来睡过最舒坦的一个觉。

也是云湄近年来睡过最难捱的一个觉。

清晨醒转,云湄顶着眼下新生的两片浓重青影,精疲力尽地坐起来,眼看着云兆玉神清气爽地翻身下榻,往厢房洗漱去了。

不过好在除却精神上的折腾,身上倒没有往常来葵水时会附带的坠痛感丶与时不时地冒冷汗,反而干爽极了,也不知是不是枕畔躺了个人形火炉的效用。

趿鞋下榻时,也觉行止间周身轻盈,脉络之中气血活泛,仿佛有一缕真气游走其间引导疏通,浑没有处于月事之中的恹恹滞涩。

这种体内流淌有真气的感受,令云湄十分熟悉。

云湄想起,昨夜那人的手心,一直搁在她下腹处。

她心情复杂,不愿多心自恋,便不再多想。

既然院子里多了个留夜的女人,原先从不进房里来伺候的女使们亦能鱼贯而入,伺候云湄起居。

虽则训练有素,但云湄毕竟出现得不清不白,间或会有人在干活的空隙,偷偷地觑上云湄两眼。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罢,云湄起先还会躲闪遮掩,眼下已经快要自如起来。待得反应过来,简直惊讶于自己的堕落,于是一整个晨间,云湄都在纠结摇摆的自我谴责之中度过。

真是不能再这麽下去了。这人虽然没有彻底碰她,但相处的每一分丶每一刻,都在蚕食她的意志,夜掳人妻丶挑唆休夫这样的恶事,都能被他说成天造地设,合该如此,她是有夫之妇,怎能与这样的人共沉沦?

云湄左思右想,现而今惟有一个解决办法,那便是以要回家与乔子惟进一步商量和离之事,求他放她归家去,正式拿到放妻书,她心里头才不会这般难受抗拒。

与他的周旋撕扯,留待後日再思索出路,眼下最重要的,是和离。

云湄思定,在宅院里寻了两圈,结果被告知他公务繁忙,出门去了。

云湄一言难尽,“那我呢?既然大人不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冬锋做出一副您可别为难我的模样,“大人没交代夫人的去留,咱们这些底下人,自然不好办呀。”

那便只能与上回一般,窝在宅子里空等。

云湄很有些焦躁,但对着这些底下办事的人,确实也没法再说什麽。

不过云湄这人,打从出生起一路来走得不可谓不跌宕,没有强劲的精神,无法支撑她走至如今。

是以,她在原地转了两圈,很快便想开了。

焦灼无用,空损心力。莫如找点事来做,省得总胡思乱想,自我消耗。

不能出去,但在这座宅子里头浏览一圈,还是无人阻拦的。云湄便如此寻到了一处小花苑,还是那人一贯的风格,深冬时节也被捯饬得奇葩齐放,尽态极妍。

云湄欣赏片刻,吩咐人拿篮子来,自行收敛裙裾,游走其中,间或垂手采撷起来。

冬锋大粗汉子一个,并不识货,但约莫也晓得这些东西很是贵价,没料想云湄胆敢如此搞破坏。

他拦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只要她没死就行,其他的随她去吧,倘若闷坏了,真要寻死怎麽办?到时候可就惟底下人是问了,首当其冲的不外乎是他。

“乔夫人午间去花苑采花,又到竈上炼了些花蜜出来,装在瓶子里,说是带给女儿的。”

“下午跟院门上的两个女使翻花绳,打听您的出入时辰,女使不敢说,她就收手了。”

“晚膳用得很好,用完又去书房翻书瞧,把您的藏书……翻得很乱,还看了您搁在案头上的文移丶盘过的账目,看起来对本地的贪墨案饶有兴致。”

待得云兆玉晚间回来,冬锋如是总结着,末了,话音顿了顿,怕主子因那些被糟蹋的珍稀花草而挂火,慌忙解释道:“属下是怕乔夫人憋闷,只要不寻死觅活,旁的地方予她宽松些,总是好的。”

云兆玉轻嗤一声,“你大可放心,她这人惜命得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寻死觅活的。”

言罢心想,这女人还惯是个会安排自己的,这困囿一方的日子,居然还能生生被她给过得舒坦惬意起来。

她也不是什麽百依百顺的主儿,纵使关在家里,也能翻出风浪来:又是糟蹋名卉,又是打听行踪,又是翻阅公案,桩桩件件都在踩一个高官的雷池。她是刻意在展现她的不安分,毕竟没有哪位上官愿意在枕边放一个不安分的美人,再是感兴趣,也迟早会厌弃。

可是他与她之间,注定是要胶葛到底的,他怎会因这些末节,而放手呢?

——不光不会轻易放手,反而已经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或许,还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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