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发生什么了?”
郑依然坐在谢琬琰斜对面,瞧她这么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从眼前的干锅里又夹了一块肥肠放进碗里,手中的筷子都没舍得放下,煞有其事地点评道:
“这家的川菜做得太好了,我建议我们过几天再来吃一顿……”
谢琬琰见面前人说得红光满面,嘴角一抽,顺手将左手边的餐巾纸盒推了过去,幽幽地说道:
“那只能等我下次来京州的时候了。”
“啊?为什么?”
郑依然刚刚才将那块肥肠放进口中认真咀嚼着,听到谢琬琰的话,连忙咽下去。
“你才来几天啊,这就要回去了嘛?”
谢琬琰抱着胸,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
“这一单,看样子是成不了了,我觉得,早点买机票才是正事。”
“我的老天!那你这次回了默州,鬼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京州?”
郑依然脱口而出,一点没掩饰心里的惊讶。话一出口,她很快又讪讪地闭上了嘴,偷瞄着谢琬琰的眼神。
她可还没忘了,两年前她撇下京州的一切、说走就走的壮举。
之后这两年里,自己也只有去默州附近出差的时候,才跟谢琬琰见过。
至于谢大律师,可是实打实地,足足两年没有踏上京州这片土地了。
且不论自己这好朋友如今在京州执业,更何况这可是她念了四年大学的地方,怎么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人家不是说,念了大学的地方,多少也得算是第二个故乡嘛?
郑依然抱着一罐可乐“咕咚”两口,腹诽道:
“都怪那个闻砚初!要不是因为他,她的琬琰宝贝怎么会就那样一走了之?”
邪恶的无情的资本家,郑依然越想越气,在心里把闻砚初当成一张废报纸,恶狠狠地给撕成了七八份碎片,再踩上了几脚!
“不知道。”
郑依然向来是藏不住事的性格,什么都写在脸上,谢琬琰坐在对面,欣赏了一会儿她精彩的心理活动,并没有避而不谈,反而道:
“或许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一时冲动吧。”
“怎么啦?”
郑依然伸出手,在谢琬琰面前晃了一晃,
“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失望?”
郑依然并不知道谢琬琰这次回来,接的具体是什么人的案件。谢琬琰见她歪打正着,有些愉悦地勾唇笑了一下。
“快点吃,我们不是还有下一场嘛?”
趁着郑依然收尾的功夫,谢琬琰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前台,将单给买了。
“叮”一声扫完付款码,谢琬琰收回手机,冲老板友善微笑了一下,玻璃大门在此刻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