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礼闻言,直接拔剑冲了上去,身后的随从留下几人保护不会武功的白清如,剩下的全部都往上冲,尤其是傅文卓,提着自己大刀便砍了上去。
“说,来此做甚。”打到最后还是傅文卓牢记白清如的话,给留了一个活口。
“饶命啊,饶命,我们才这里是来接右相的。其余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们的老大应该知道。”说完还看了一眼就是断气的老大,那人是严明礼一剑封喉的。
“抱歉,此人在都中欺辱百姓,一直没找到机会。”严明礼有些歉意的收回来长剑。
“既然没用便杀了吧,留下也祸患。”傅文卓一刀封喉。
白清如没有说什么,一行人继续望北郡府赶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整个北郡变成如今这般。
刚到北郡府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恶臭,是尸臭闻。
谨慎起见,都戴上了白布。
“呕。”最先吐的居然是傅文卓,白清如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白清如拍着傅文卓的背,与严明礼对视一眼,示意不用管她们,先去找线索,看看殿下到底在哪里。
经过刚才那人的话,可以肯定的是,殿下现在不在皇帝手上,但是到底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院子全身尸体,还发现了季子路。
“那是季子路?”
“是他,边上的是北郡守北一。我见过他。”严明礼看着只剩下一半尸体的北一回道。
“先将这里清理干净。”白清如看着满地的尸体,头疼得很,这些尸体毫无线索可言。
刚刚将尸体搬空,天空便轰龙一声闷雷响起,接着便是水滴大小的雨滴,极速而来。
不得已站在屋檐下躲雨,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屋子里的布局,柱子上刻着恶神,外面贴着早就残缺的符咒。
白清如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场恶斗,是殿下她们吗?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正准备再去城里找找线索。
刚刚穿戴好斗笠和雨衣。
白清如发现院子的水好像往一处流,还不积水,下面定然有空间。
让人去撬开。
“不行啊,白大人,单靠蛮力是打不开的。”
白清如也走出来,仔细查看这块两块地砖缝隙。突然白清如往一般看去,果然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地砖凸起,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
“站开一点。”白清如喊道,生怕雨太大听不清,一脚踩下去,一个洞口便出现了。
只是里面没有人,只有半洞子水,和一把铁剑,不敢确定宁晋溪是不是曾经困在这面,如果长公主真的曾经受困于此,应当会留下一些线索给他们。
“将里面的水舀干。”白清如吩咐道。
等众人将里面的水彻底舀干后,有一个符号,很新,应该是宁晋溪留下的,这方向是北方,北方难道是北境,什么时候长公主与北境有联系了?
严明礼看懂了这个符号,并非是长公主所留而是徐然,曾经的与南蛮打仗时留下的习惯,“去北境,殿下与徐然在北境,殿下受了重伤。”
“嗯。”白清如点点头,示意手下的人将下面的符号铲除后再上来。
冒着大雨,一行人往北境赶。
————
三天前,已经困在这密洞里面两天一夜了,天空下起了下雨,外面起此彼伏的惨叫声已经缓缓安静了下来,应该是已经都躲起来了。
那怪物没了控制后,便一直在外面流窜,导致北郡里的居民死伤无数,只能关起门来生活,好在家里的粮食尚有,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可徐然这边没了这么幸运,雨是从下午便开始下得,当时不大,可也有水顺着缝隙往下滴,徐然想去接那污水来解渴,被宁晋溪制住了,“这水混合了血水,不干净,别喝。”
徐然只好作罢,先行看起来看看透过缝隙观察到外面有放晴迹象,希望不会下大雨将下面淹了。
宁晋溪的伤口在慢慢愈合,可是也引发了高热,一直发着高烧,昏昏沉沉的,总是半梦半醒间叫着自己的名字。
宁晋溪的每一唤声都能得到徐然的回应,可宁晋溪终究是还是晕了过去。
徐然看着宁晋溪因为缺水而起皮的嘴唇,拿起放在一旁的铁剑,绑着自己身后,慢慢地往上爬,想试试能不能用铁剑撬开来。
徐然小心翼翼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有着之前的经验,爬得很是顺畅,只是没有多少力气,将剑取下来,插进缝隙,左右摇摆,依旧打不开。徐然用力往一边掰,铁剑都发生来了弯曲都没有撼动一点点石板,无奈只能取下剑,一点点往下爬。
刚铁剑放置一边,伸手去摸宁晋溪的额头,比之前还热。用自己的外衣给地上铺上,将宁晋溪放平,拿起铁剑擦干净,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来了一刀。
血珠汇聚成一条线,顺着胳臂往下流,徐然举着自己胳臂置于宁晋溪的脸上,让血刚好能滴到宁晋溪的嘴唇上。
徐然以为宁晋溪已经烧糊涂了,没想到宁晋溪醒了,“你在做什么?”宁晋溪在梦中找到一潭清泉,想叫徐然来喝,可怎么都找不到徐然人,这才急醒了。
徐然连忙将自己的手臂藏到身后,可是已经进入到宁晋溪的嘴里的血,怎么会不知道徐然刚刚做了什么?
“你拿血喂我?”宁晋溪挣扎着想起来,看看徐然的伤口,两人都困在此地,自己多久没喝水,徐然便是多久没喝。
徐然依旧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衣袖放了下来,挡住了伤口。
宁晋溪挣扎了半天,依旧没能起来,无奈只能轻声道:“然然,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