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最里面的衣服取下一根线。
“我需要先将你的伤口缝合起来,在用铁片在伤口处的肉烫熟。”徐然说话时,一直看着宁晋溪,生怕她会害怕而不愿意。
谁知道宁晋溪只是点点头,便示意徐然来吧。
可是徐然将宁晋溪的衣衫褪去时,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时,心里猛得一疼,如果能出去,她一定要宁言那狗皇帝千刀万剐。
手止不住的颤抖,“别怕,然然。”宁晋溪柔声道,轻轻地扶住徐然的手,带到自己的伤口处。
徐然的汗一直流,宁晋溪咬着自己的衣服一角,疼得直冒冷汗,好不容易徐然将伤口缝合好了,现在只需要将外面的伤口用铁片稍微烫烫。
徐然拿过铁剑,在自己手臂关节处将血迹擦干净,置于火上炙烤,直到有些发红为之。
徐然举着铁剑,缓缓蹲下,仔细观察宁晋溪的伤口,好像没有在流血了,或许不用在用铁剑烫熟了。
宁晋溪禁闭双眼,眼睛还在不停地颤抖。
“没事了,已经不流血了,可以不用烫了。”徐然放下铁剑,帮宁晋溪将衣衫穿好。
再次仔细观察后,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挨着宁晋溪坐下来了,现在从里面是出不去了,只能希望白清如能早点发现北郡这边出事了。
不然,她们可能会在这里饿死。
宁晋溪脱力了,缓缓地靠着徐然的肩膀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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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清如根本就发现不了,北郡到中都城的书信从来都没有停过,皇帝让人伪造了宁晋溪的字迹,模仿着宁晋溪的语气给白清如写信,让中都城这边毫无察觉。
“我总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白清如坐在树下与傅文卓一起乘凉,她心里有些慌,可是最近又没什么事发现,殿下那边也进行得很顺利。
“能有什么事,最近中都城一片祥和,婴儿也不再丢失。殿下那边也一步一步地顺利的进行。”傅文卓觉得白清如有些过于紧张了。
“顺利”白清如被这一词点醒,顺利,对啊,这一切都顺利得不真实,婴儿丢失一案,抓到了最酷祸首,殿下那边也说找到了线索。
却是从来没有说什么线索。
白清如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屋执笔写下一封密信送去北郡。
没到两天便收到回信,信上的内容更加证实了,殿下出事了,被困在了北郡,可惜书信早就在自己看完那刻便烧掉了,只能凭借这记忆来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问题了。
白清如带着傅文卓出了门,她需要确定她被多少人盯着。
“后面两个,前面三个上面还有三个边上的涼亭里五个。”傅文卓拿着一个木钗子给白清如插上,借着这个动作,靠近耳边报告这她发现的探子。
白清如叹了一口气,真是把她们全方位地监视着,得想个办法去北郡救殿下。
转了个弯去了右相府,反正自己去右相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你说右相可能出事了吗?”翠菊一脸担忧地问道。
“有这个可能。”白清如将翠菊拉进屋里,“右相,可曾留下什么只言片语。”
翠菊闻言,赶紧跑上阁楼从一个小盒子里面拿出一封密信。
“右相说过,一旦察觉不对便将信交给你。”翠菊将信递上。
白清如看完信后,脸色大变,好一会才缓过来,得快些准备。
皇帝也很急,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季子路的消息了,连北郡以往的消息通道也没有消息传回。好似整个北郡消失了一般。
宁言可等不了,中都城的婴儿已经偷不了了,如今为数不多的丹丸也快用完了,必须得将宁晋溪带回来,用自己的同胞妹妹的命来换自己。
卫大师说了,这是娘胎里便欠自己的,自己贵为皇帝,九五至尊,用宁晋溪的命换自己的命是应该的。
两批人几乎同时从中都城出发,又是几乎同样的时间进入了北郡,可是所到之处都是关门闭户的,白天外面都没有一个人在走动。
整座北郡城像是一座鬼城一般。
白清如伪装成行商之人,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里面的人死活不开,说外面有怪物,让她们赶紧走。
严明礼觉得摸不到头脑,这世家怎么会有怪物呢。
白清如闻言只是邹着眉头,带着人往宁晋溪当初给的地址走去,发现早已布满灰尘,一看便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快过来看。”傅文卓院子外面一处极其发现了一具被啃噬过的尸体。
一群人围了过去。
“难道说真的有吃人的怪物,那右相恐怕”凶多吉少。后面的一词,严明礼没有说出口。
白清如没有说话,他们一行人往北郡来,家属都安排去了楚门关,再不跑皇帝就该对傅,严,白三家下手了。
长公主的书信上写得很清楚,如北郡生变,立刻撤出中都城前往楚门关,带着人来北郡救自己。
“将军,里面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一个严明礼的手下,从里面探查后出来禀告道。
“这里留守几个人,其他人去北郡府。”白清如吩咐道。严明礼闻言,点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留下,以防意外,还有烟火做信号。
穿过平日里热闹的大街,街上还有散落的货物,看样子大家跑得很急,根本就来不及收拾,时不时还能看见几个断臂残肢的出现。
拐了个弯道,便迎面撞上皇帝的人,“杀吗?”傅文卓凑近白清如耳边问道。
“留一个活口便是。”白清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