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博达转身去了周贺良办公室。
“周书记,严谨来了!”
周贺良嗯了一声后,对池宝田继续说道:“池厂长,不能一出事就想着指望市委,你们自己也得多想想办法,做企业做产品,要不断推陈出新!”
池宝田苦着脸道:“周书记,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是做新产品,需要研发经费,我们厂里现在也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还欠着工人一个月工资呢!”
周贺良摆摆手,不想再听。
“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好几个会!”
市委书记下了逐客令,池宝田也不敢懒着不走。
池宝田失落地离去。
那一刻,他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
“尤秘书,去把严谨喊进来吧!”
周贺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
接下来,要和严谨好好谈谈!
这小子,最近有点飘。
严谨跟着尤博达进了办公室。
“周书记,你好!”
“严厂长,坐!”
周贺良对严谨的称呼,又变成了严厂长,显得有几分生分。
他这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等尤博达离开,关上门后,周贺良直奔主题。
“严厂长,我听说你在外省收购了好几家工厂,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这位市委书记消息这样灵通。
只是,凭什么要用质问的语气?
严谨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
外地的厂子,税收指标、就业指标、经济收入指标,清平市一个也捞不着。
周贺良原来是为这事恼火啊!
“严厂长,我可是一心一意帮你们中源厂发展壮大,你却搞这么一套,是不是过分了!”
周贺良是真的很憋屈。
严谨要地,他给地,严谨要钱,他给钱,严谨要政策,他给政策!
甚至还经常请他去家里吃饭!
到头来,他却变成了一只白眼狼!
周贺良怎能不气!
“周书记,形势不比人,我也是不得不这样做!”
“是吗,难道有人逼着严厂长这样做?”
周贺良说话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