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卧室里冷得叫人浑身发抖。
客房里的被褥没有人睡过的痕迹,秦念熙回来换了衣服才去上班。
厨房冷冷清清。
恍然想起每次我生病的第二天早晨,秦念熙总会提早起床。
先熬好一锅山药排骨粥,再柔声叫醒我。
“先把粥喝了再吃药。”
她会一勺勺吹凉了喂我。
等我重新躺下,药效发挥作用,她又把没吃完的粥放进锅里温着。
把中午要吃的药配好,和温水一起放在床头。
才依依不舍地去上班。
我垂下眼睑。
把客房的被褥搬回卧室,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附近只有秦念熙任职那家医院。
我一个人做检查、取药,都没有碰见她。
却在准备离开时被叫住。
扭头,认出是半年前负责秦念熙流产手术的胡医生。
她刚度蜜月回来。
寒暄几句,她说起心底的疑惑。
“哎,当时我劝过秦医生,胎儿发育很健康,她还是坚决要流掉。”
“之前为了备孕,她足足吃了两年的药,打了多少针促排,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胡医生无奈叹息,“你们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所以才…”
“没有。”我摇头。
哪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江址被诊出白血病,我跟孩子加起来的份量都敌不过他罢了。
想当时向秦念熙求婚,她就告诉过我自己内分泌不好,从小月经就不准。
可能以后在要孩子一事上会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