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路滑,聋老太却走的很稳健,拐杖都快成了摆设,这哪里像一个快八十岁的人啊。
陈大军远远跟着,他有意念在,不担心跟丢。
一路上,聋老太都很小心,不时观察四周,偶尔还会多绕一个胡同。
“咦,怎么往这边来了?”
陈大军多少有些惊讶,因为这里已经到了磨刀胡同,正是陈大妈居住的胡同。
磨刀胡同很长,聋老太七拐八拐的拍开了一个院门。
“姐姐,你怎么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同样白的女人,不过看上去顶多六十。
“有点事进去聊。”
聋老太拉住白女人的手就往里走。
陈大军没有急着跟过去,等了片刻,果然门洞里又伸出一个脑袋,朝外看了看,见没人才收了回去。
“够小心的。”
陈大军对聋老太身份更怀疑了,普通人哪里会这么小心。
他悄悄摸到了院子后墙,边走边通过意念感知,想要找到聋老太的具体位置,不过他现院子里至少六七个人,有男有女。
“找到了。”
片刻后,陈大军停在了墙角位置,这里不可能是正房,应该属于密室一类。
“姐姐,你都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我想你也不敢去看你。”
白女人说着红了眼圈。
“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不怕人笑话。”
“正因为岁数大了,见一面少一面,所以才难过,姐姐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聋老太叹了口气,“现在是新社会,咱们这些人能不冒头就别冒头了,我来是问问你,会里的老人家里有没有成年未婚的丫头?最好漂亮一些的。”
会里?
陈大军眼皮忍不住跳动,什么会?难道是什么组织?
只听白老人道:“有倒是有,不过现在人心散了,都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平时也没什么来往,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就好。”聋老太眉开眼笑,“是这样的,柱子年龄大了,我想给他说门亲事,得空你给介绍一个。”
“柱子他不是男根没了吗?”
白老人显得很意外。
“别听外面人瞎说,柱子好好的,只是那里受了伤,现在已经好了,盯着他的人太多,我怕他打一辈子光棍,你就费费心。”
“姐姐,外道了不是,我好歹也是柱子的姑奶奶,他的事我义不容辞,可是柱子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我怕那些老人都不愿意,要我说还是从外地找一个吧。”
聋老太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那就先从外面找,但一定要身家清白,最后实在不行还得从自己人身上下功夫,他们要是不愿意,红花会的家法也不是摆设,真以为老太太我老了就治不了他们了?”
“行,我这就安排下去,河北一些地方灾情还没有过去,不少人饿肚子,找个丫头还是简单的。”
白老人说着顿了下,“姐姐,咱们有几个产业怕是保不住了,公方经理已经完全拿到了控制权,咱们的人基本成了摆设,怎么办?”
“捐了!”
聋老太很平静,敲了敲拐杖,“定息我们也拿了不少,够我们几辈子花了,没必要因为一些钱财招惹麻烦,所有产业都捐了,这样也能在政府搏个好名声,算是给你留条后路吧。”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好一会儿,白老人才说道:“姐姐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我听你的,不过严家可能会有些麻烦,他的产业是祖产,咱们只是入股,不好说话。”
“那咱们就撤出来,一个沁芳居算不得什么,但要警告他,日后要是出事,别牵扯到咱们,好了就这样吧,我不能出来太久,嘱咐你的事尽快办了,最好就这两三天把人领到院子里去。”
……
陈大军闪了,暗道这次可真没白来。
聋老太的身份还真有问题,先他要搞清楚红花会是个什么组织,再就是沁芳居听着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还有傻柱,这小子的根基原来不是一般的深。
白老人自称是傻柱的姑奶奶,又喊聋老太姐姐,那么聋老太也应该是傻柱的姑奶奶,怪不得平时总是喊傻柱大孙子,没毛病。
妈的,早猜到这些剧情人物每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