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哥哥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关心我疼我的人,我怎么可以将他拱手相让呢?他不爱江沅却娶了江沅,是因为被下了药碰了江沅,所以我帮他把江沅给除了,他就不用有愧疚心了。
馆绣公主想要嫁给月哥哥不过是想要偏安一隅不愿再在宫中勾心斗角罢了,要是月哥哥娶了馆绣公主,我倒是可以安心做别的事,因为月哥哥心里没有她,也不会和她有孩子,那我日后回来就有机会,但是为何你还要缠着月哥哥呢?”
“你!”
李宁如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了肉中,疼痛让她暂时能保持冷静。
“月哥哥,你难不成要因为这点小事再也不理我了吗?”
凤冉嘟起嘴,显得十分委屈。
“你将加诸在宁如身上的事称之为小事,难不成你也想要试试看吗?”
耶律沪月冷声的质问。
凤冉轻笑着仰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如初见的时候那样晶莹剔透,可如今再看却莫名得到觉得多了几分的阴森:“月哥哥,你以为……我没试过么?”
“你……”
耶律沪月没想到凤冉会这么回答,顿时怔住了。
凤冉哈哈的笑了几声,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被接回宫中的第一年,那年我才几岁,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我仍旧记得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女子回到宫中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但就是因为这样,我这个狼孩成了所有人都能欺负的对象,那个我该称为父皇的人,我该称为皇叔的人,我该称为舅舅的人……甚至是那些太监……都能对我做任何的事……月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呢?”
凤冉将右边的衣袖撸起,上面有一个很深很深的刀痕:“记得这个么,以前你就问过我是怎么弄得,我说,是不小心割伤了的,愈合没有愈合好,可那是我骗你的,事实上这是我被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为什么呢,因为父皇的一个宠妃养的大狗儿咬了我,那狗儿比我还要大,就这么扑过来差点就咬断了我整只手臂,可父皇和他的宠妃就坐在那里看着我哈哈哈大笑,还问身旁的人觉得我和那大狗儿搏斗谁能获胜?”
“你……”
耶律沪月震惊了。
李宁如即使是恨凤冉,可听到她这些话也一时间脸色苍白。
“怎么,你们都觉得害怕了吗?觉得我可怜了么?”凤冉似乎说的疲乏了,坐下,狼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跟前让她靠着,“什么人都不如我这些狼群来的亲切,人有时候比任何的洪水猛兽还要可怕,还是他们更加单纯一点,不是吗?”
“凤冉,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要对西秦皇室做些什么,都是你的事,你不能将他人牵扯进来,你……”
“月哥哥,是因为我扯进来的是你的心上人,毁掉的是你的心上人,你才这么对我说吧?我害了江沅,利用了馆绣公主,可你一句都不曾责备我,但李宁如还好好的活着在这里呢,你凭什么要怨我呢?”
等等!
耶律沪月听着凤冉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宁如掉进了冰湖,是凤冉的那只狼将她救了的,草药也是狼嘴里衔来的,起初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因为那串铃铛,耶律沪月相信那只狼,毕竟李宁如是真的被救活了,但是现在看来,凤冉怎么可能让李宁如好过?
他才这么一想,一旁本就虚弱的李宁如咚的一声双腿发软,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嘴里猛然吐出一大口的黑血。
“宁如!”
耶律沪月急忙奔上去将她抱紧在怀中。
“发作了呢。”
凤冉的声音就像是梦呓一般,令人觉得在耳畔呢喃。
“你什么意思!”耶律沪月迅速出手封住了宁如身上的几处穴道,宁如已经昏死了过去,毫无知觉。
凤冉勾了勾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掉进冰湖里还冻不死她,那狼儿给的那些草药不仅能给她快速的驱散体内的寒气,还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