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更是无足够的棉衣御寒,一时间,举国上下死伤无数。
王母娘娘更是降怒于织女村,说织女村的织女只知贪图享乐,不问百姓疾苦。
上一世,彼时的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可还没等实施,就被织雨柔推下枯井了。
若不提前准备,百姓会死伤无数,织女村更不会幸免遇难。
古书中记载,墨蚕产丝量极高,一只墨蚕吐的丝量,可抵十只蚕吐的丝。
且丝质极有韧性,不易磨损。
但因墨蚕吐出的丝多为黑色,达官贵人们不喜这种颜色。
所以墨蚕的数量越来越少,最终,在蚕虫遍地的后山也无法找到。
现如今,唯有齐国北部的极寒之地尚有大量的墨蚕存活着。
而我们织女村,与牛郎村的人,被王母娘娘下令,非天厅恩准,生生世世不可出村。
既为织女,就要承担起织女的责任。
守护天下苍生,才是所谓神仙的责任。
如今,只有他可以随意外出,而我,也只能相信他。
看我可怜兮兮的捧着三两银子来,谢临安是有些意外的。
“做什么?”
谢临安垂着眼,冷冷的开口道,
“谢公子,您神通广大,又可随意离开村子。求您,帮我去北境之地带回一些墨蚕,能带多少是多少。”
听见墨蚕两个字,谢临安有些不解。
“墨蚕吐的丝都是黑色,可没人喜欢。”
“而且,因为你的小动作,我定下的未婚妻现在成了我那好哥哥的妻子。”
谢临安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我。
我装作没听见后半句话,只一心说着墨蚕的好处。
“但它产量高,又坚韧无比。不能因为他颜色不好看就否定他的价值。谢公子,这个道理,您比我更懂吧。”
谢临安就是牛家在外面的私生子。
上一任织女飞升之后,牛郎耐不住寂寞,悄悄跑到村外,与村外女子生下了谢临安。
因是私生子,他不能姓牛,更不能成为牛郎。
而他,也成了混淆牛郎与织女纯正血脉的贱种。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被牛郎村的人耻笑,没人看得上他。
他就像墨蚕一样。
而牛郎村一直与织女村联姻,原本定好了出身贫苦的织雨柔与他成亲。
可织雨柔一心念着牛家大郎,压根看不上谢临安。
又因我与织雨柔的小动作,让织雨柔与牛大郎成了亲。
“你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能离开这的人,算我求您了。”
我可怜兮兮的将那三两银子递上去,谢临安没接,我直接塞进他怀里,然后脚底抹油一般的跑了出去。
谢临安看着手上少得可怜的三两银子,又看着我飞快跑出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当真是有意思。
跑回家坐在榻上那一刻,我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真是凶险万分,谢临安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不过,看样子,他一定会去的。
半月后,迎来了织雨柔和牛家大郎的婚事。
成亲前一晚,织雨柔穿着大红的喜服跑来跟我炫耀。
她亲昵的拉着我的手,跟我诉说着她的兴奋。
看着我洁白无暇的双手,她微微有些发愣,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阿禾,你的手恢复的真快啊。”
我知道,她想知道我的手为什么没有溃烂。
我抹了两把泪,向她哭诉着我的手差点就要溃烂了,多亏爹娘有以前上山采的草药,给我敷上,这才救了这双手。
她虽内心狐疑,但如今,她已成为名正言顺的牛家媳妇,就也没再追问那么多。
“织禾,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着成为织女飞升的那一天!”
“那样我就不用在每天织布织到满手起了老茧,还要在织女村困着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