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贝勒爷将主子抱回来的吗?”
翠竹:“。。。。。。。。。”
林戴钰:“。。。。。。。。。。”
偏偏就在此刻,屋外的如意立在门口,大声的说道:“主子,说是贝勒爷来了。”
林戴钰:“。。。。。。。”
“就说,就说我病了。”
林戴钰一把捂住了自己头,从被褥里传出虚弱的嗓音。
。。。。。。。。
“她就是这么说的?”四阿哥第一次被林戴钰拒之门外。
如意跟着胆战心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目光瞄了一眼四阿哥的面容。
脸色倒还是算好的,就是语气也算不上是冷淡呢。
“嗯。。。”
胤禛漆黑的双眸看了一眼写着“林府”的牌匾,说道:“说明还是懂得自己做了什么。”
话说完,招了招手,苏培盛猫腰上前,将手中一直奉着的一个匣子递给了如意。
“给你主子。”
如意恭敬的双手接过。
胤禛便带着苏培盛走了。
本来今天就是休沐,
林戴钰理所当然的懒在了床褥间,假装自己和这个世界与世隔绝。
反倒是荣国府,贾宝玉确实没了这个好命。
当家的和被当家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此刻他一个人跪在宗祠里,神色茫然呆愣。
屋外,贾母的院子里,素来最是得意老太太意的莺歌却衣衫不整,神色凄婉的跪在冷硬的地板上。
她,当时的她又能如何?
莺歌死死地盯着地板上那一双一双的绣花鞋。
“莺歌,你,你竟然能作出这等事!”
王夫人声音就像是浸了毒,阴冷的说道。
“二太太,奴婢那里就能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呢?奴婢昨夜依着老太太的规矩,将林家少爷送到了潇湘馆,没一会儿惜春姑娘就来了,林家少爷说是让奴婢现将惜春姑娘送回自己的院子里,在让我回去。”
贾母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心底里到底是有几分情谊,于是她抬首阻止了王夫人将要说出口的话,转而是看向一旁神色冷淡的不言不语的惜春,说道:“惜春,是这样的吗?”
惜春虽看着有些不足之症,但如今发髻上只带着一株纸花,耳尖手腕上都格外的素净,没有半点子的首饰,整个人看着和荣国府是越发的格格不入了。
她上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昨晚嚣张跋扈,神色之间很是看不上她的丫鬟,对着贾母说道:“祖母,昨夜却是是莺歌姑娘将我送到了院子里。”
话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像
是木头一般,半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了。
莺歌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往前爬了两步,声音带着凄婉的哭腔说道:“奴婢不敢撒谎啊,老太太,昨晚我将惜春姑娘送到了院子里,就立刻折返,接过刚走到门口,就瞧见林家少爷要出门,奴婢不敢阻拦,谁知刚转身就被喝醉了酒的宝二爷抱住了,奴婢想要反抗,奴婢是个下人,受了伤不怕什么的,但却是怕弄伤了宝二爷,这一犹豫,就。。。。”
莺歌话至此,也就停下了,她双手撑在了地上,那眼眶里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一般的不断滴落在地上。
她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但也知道家里的宝二爷是老太太和二房王夫人的眼珠子,那里是她一个下人能觊觎的呢。
并且,林戴钰珠玉在前,就是她也对着这位只知道后院儿厮混的少爷,有几分冷淡的呢。
只可惜,如今再是后悔,也没有了什么用处。
莺歌是家生奴婢,如今这等子丑事闹了出来,看着老太太这模样,还有王夫人眼底的狠毒,她。。。怕是不成了。
若是宝二爷成了婚还是好的,只可惜如今二十有三的贾宝玉竟是上不就,下不能容的,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依着老太太的心思,贾宝玉日后的妻子定然是高门贵女,若是高门贵女,哪里就能容忍少爷未婚就有了通房呢?
像她这样的,除了她一个人,就是还有袭人和晴雯。
家里
父母年老,就是弟弟原本是在做贾兰少爷的小厮,当初最是不显的贾兰少爷,竟是靠着自己做了秀才,明年就要下场了。
听弟弟说,贾兰少爷是个有心气的,学业也用功,指不定日后能一搏呢。
这样的话,弟弟也算是有些脸面了的。
但,但若是她被发配到庄子上,且不说自个儿日后没了盼头,就是家里怕是也因此要被弄到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