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护士从科室出来,小声嘀咕。
“我怎么记得这个女人前段时间就来做过人流了,怎么又来?”
“你记错了吧,之前那个女生我有印象,只是和今天这个长得有点像而已。”
“你们说什么?!”
坐在长椅上的段怀临瞬间起身,几步上前抓住了小护士的手臂。
他双眼猩红,颤抖着声线问:
“前段时间来这里做人流的,是不是叫……叫安诺?”
年轻的小护士被他吓到,连忙点头。
“好像是,一头黑发,长得很漂亮,那天她一个人来的,连个陪同家属都没有……”
段怀临双手无力地垂下,泪水奔涌而出。
胸口的沉重感让他无法呼吸,他从墙上滑落在地,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他此时才惊觉,这两个多月,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7
刚到家。
就有饭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客厅里摆满了各种礼物。
“延深啊!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吃都吃不完!”
妈妈撒开我的手朝着厨房走去。
哥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的未婚夫,知道你回来了,非要亲自下厨做一桌。”
我下意识地看向餐桌,竟然全是我喜欢的菜。
沈延深被我妈从厨房拉出来。
一米九的身高,宽肩窄腰,腰上系了个粉色围腰,极具反差性。
“没事的阿姨,还差最后一个菜就好了。”
我放下包,撸了撸袖子。
“我来吧,让我给你们露一手。”
在家人及其震惊的目光下,我进了厨房。
“我们家诺诺居然会做饭了……”
“一会儿无论味道怎么样,我们都得夸好吃。”
“……”
不怪他们不信我。
我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能做饭的确是稀奇。
其实原先我也是不打算学的。
只是段怀临说想吃我做的饭,我就学完了好几本食谱。
甚至在他失忆那段时间,我天天换着法给他煲汤,还考了营养师资格证。
沈延深无措地站在一旁,手里还举着锅铲。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过他,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能帮上些什么吗?”
我思忖片刻开口:“帮我把虾洗出来吧,我做个炒虾仁。”
“这么清淡,你不是喜欢吃辣吗?”
我愣了一下。
我的确喜欢吃辣,可段怀临吃的清淡,所以我也就习惯性地做一些清淡的菜。
想起先前看到餐桌上全是辣口的菜。
我有些惊讶,小声开口。
“你经常来我们家做饭吗?”
沈延深点点头,“我就住在隔壁,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叔叔阿姨对我好,经常让我过来一起吃饭。”
家里就一个人,难怪愿意入赘。
小狗似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全是我。
我叹了口气,认真道:
“如果你是因为缺少家人的爱,才想和我结婚,其实没有必要,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不如让我爸妈把你认作干儿子……”
“这么多虾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