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谁也不认识谁,天一亮就各奔东西,不得不防。
第二天,她第一个起床离开。
天色还早,汽车站都还没开门营业。
她找了家开在汽车站对面的包子铺,要了两个杂粮馒头,一碗稀饭,边吃边等。
等早饭吃好,汽车站也开门了。
林盼儿起身付了饭钱,准备到车站的购票窗口买票。
刚走出包子铺,就被一个眼熟的大姐拽住了衣领。
“还想跑,把钱交出来!”
认出女人是昨晚同住招待所房间的住客,林盼儿只觉莫名其妙,“什么钱?”
“我的钱不见了,肯定是你偷的!”
“凭啥说我偷了你的钱,你亲眼看到了吗?”
“天都没亮,你就偷偷摸摸的走了,你不是做贼心虚是啥?”
林盼儿无语至极。
她提心吊胆的一晚上没睡,怕自己的钱被偷,结果反倒被人冤枉偷钱,就因为她起得早。
见两人起争执,路过行人都驻足凑起了热闹。
“我没偷你的钱。”
“你说没偷就没偷啊?把你的包拿给我检查!”
林盼儿身正不怕影子歪,正想把包包打开给对方看,忽然想起出发前刘老爹的叮嘱。
人前不露怯,远足不露财。
再一个,女人是真丢了钱还是做戏也未可知,搞不好周围就有同伙,合伙给她设局玩仙人跳呢。
“要检查也轮不到你,走,我们去派出所!”
“去就去,谁怕你啊。”
两人拉拉扯扯的往派出所去,几个行人跟在两边后边看热闹。
“房间其他人的包我都检查过了,就你跑得最快,除了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等到了派出所,从你身上搜出钱来,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一路上,女人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林盼儿也不反驳,反正她没偷没抢,没什么好怕的。
汽车站距离派出所就百来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进了派出所后,林盼儿主动向值班民警说清楚原由。
听到有窃案发生,民警也不含糊,按例进行立案登记和询问调查。
“我钱袋子是拴在裤腰带上的,早上醒来,钱袋子就不见了,里面总共有20块钱,还有1斤糖票和2斤肉票。”
田红花说完将矛头指向林盼儿,“房间其他5个人的包包我都搜过了,只有她的没搜。
一大清早的天没亮她就悄悄摸摸的走了,肯定是做贼心虚!
搜她的包包,我的钱肯定在她包里!”
林盼儿抓着对方话里的漏洞,“你说你丢了钱,谁能证明你身上真的有20块钱?你又怎么证明,我包里的钱,是你丢的20块?”
“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你敢把你的包拿给我搜吗?”
“出门在外,身上都是揣了钱的,总不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身上的钱是我丢的?”
这话得到了民警和围观行人的附和。
田红花气道:“当着公安的面还嘴硬,行,我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