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
这是,什么意思?
一片模糊的识海显然无法再支撑着白念歌保持清醒,于是还没等他想明白云真口中的十四日是什么意思,便直接晕了过去。
等白念歌再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此刻,殷南玄和李惊元正蹲在他的床边絮絮叨叨地讨论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苏醒过来,殷南玄甚至将放在他床头的糕点都给顺手抱进了怀里,然后跟李惊元一起吃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话,完全忘记了这是贺子书特意为床上这名伤员准备的食物。
甚至殷南玄还满脸担忧地说道:“李师兄,白师兄这内伤好像不简单呀,我刚刚特意帮白师兄把了一下脉,明明他的脉象非常平稳,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你说他是不是得了绝症呀?我们要不要叫师尊过来见白师兄最后一面呀?”
而李惊元也主打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师尊前两日不还传信来说想我们了吗?现在把他叫过来的话,正好能一次性看到三个徒弟呢,你说这不是刚刚好吗?”
“师尊什么时候传过信来呀?”
“这个啊,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就对了,哦对了,殷师弟,待会给师尊传信的时候记得让他多带几本新出的修仙界小道录过来呀,妖界这边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没有,我们都快要长草啦!”
“噢噢,好的!我知道啦!”
两个人里,殷南玄是真傻,李惊元是装傻。
白念歌轻叹一声,也顾不得自己如今干涩至极的喉咙了,立刻开口叫住了准备去外面传信的殷南玄:“南玄,我还没到要死的地步,所以就不必麻烦师尊前来了,你可以先为我倒杯水来吗?”
闻言,殷南玄立刻走到桌边,动作利索地为白念歌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然后又回到床边,一脸严肃地将那杯茶水递给了白念歌。
“白师兄,喝水。”
白念歌接过茶水,先笑着同殷南玄道了谢,而后才将那杯茶水喝下。
温热的茶水刚一入肚,便消去了喉间大半的干涩与疼痛。
殷南玄又将几颗野果递到了他的面前:“白师兄,吃果子,这是我昨天去山上采来的果子,子书师兄说这果子可甜可甜啦,你快尝尝看!”
白念歌未做他想,直接便接过了殷南玄手里的野果,然后一口吃了下去。
“……”
酸。
可真是酸啊。
酸得白念歌差点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怎么样白师兄,好吃吗?”殷南玄两眼亮晶晶地问道。
“是啊白师兄,”前不久才吃过殷南玄递来的野果的李惊元也笑着问道:“这野果好吃吗?”
白念歌被酸得牙齿都软了,但还是强撑着笑意道:“好吃。”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便听见门那边忽然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抬眸望去,只见云真一脸淡然地推开了门,但也只是站在门口而已,并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
见到云真,殷南玄眼睛一亮,立刻带着一颗野果走到了云真的旁边,然后将被洗得干干净净放在手帕上的野果递给了她,并一脸期待地问道:“姑娘,你吃野果吗?”
云真一脸冷淡道:“你前不久才给过我一颗。”
诶?
有这回事吗?
殷南玄完全不记得了。
但并不妨碍他语气轻快地问道:“那你觉得这果子好吃吗?”
云真直言不讳道:“难吃。”
闻言,殷南玄丝毫没觉得难过沮丧,反而还很开心地点了点头:“知道啦,那我今天去山上采点好吃的果子回来给你们吃!不过李师兄和白师兄口味有点独特,居然觉得这么酸的果子很好吃,看来今天还是得给他们摘点这种酸溜溜的果子回来啊……”
说完,他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屋子,还是那样一副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模样。
被评价为口味有点独特的李惊元和白念歌:“……”
所以,南玄早就知道这果子很酸了,那他们两个刚刚为了照顾南玄的面子而强忍着酸意说好吃,原来都是在自作多情吗?!
深受打击的白念歌轻叹了一口气,正想询问云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却见熟悉的金光再次出现在了云真的指尖上,然后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剧烈的疼痛再次从身体里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云真淡然的声音:“这是第二日。”
白念歌:“!!!”
所以她之前所说的十四日,意思就是要让他承受十四日这样的的疼痛吗?!
可惜云真听不见白念歌的心声,也懒得去揣测他的心里想法,不然此时此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一句——
“嗯,总共十四日,这是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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