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方沂抓着自己新鲜买来的一盘草莓——他不是拿来分给剧组的,而是孝敬自己马老爷的。
在饲养员的引领下,摊开手往马嘴里送。
这马吃的很快,但舌头不灵活,连头学不会转,在方沂的手掌留下粘稠的唾沫,他每孝敬去一个,手被舔舐到的地方便越多;马鼻子呼哧呼哧发出兴奋的喘息。
上完孝敬了。打算骑一骑老爷,它就不太乐意了。踩住马鞍往上爬,它却往同方向挪动,使得人借不上力。
饲养员说:“追风早上的心情不好。”
方沂于是败退。
狠狠洗手,恨不得把皮蜕下来;进化妆室和卢毅打招呼:“丞相!”
卢毅点点头,“伯约。”
又一一的和剧组其他人招呼。
方沂坐下来闭目养神,任由老师在他脸上忙活,卢毅和家里人打电话:“喂……我在化妆室呢,我真……我真没做什么……要不我能给你打电话?”
“你要听什么?你这像话吗?要听什么?”
“好,我们组里的……我让他来接。”
电话被卢毅的助理递给方沂。
“你是那个方沂……方老师?”
“是的。”
“我老公呢……不是,我老公卢毅是在化妆吧?”
“是在化妆。”
“化妆师女的男的?”
“女的。”
“你……你怎么这么平静?”
“因为在化妆。”
电话递回卢毅那边,挂了。卢毅解释说:“我跟我老婆,是大学就认识了,那之后一直在一起;她现在不演戏了,刚生孩子,比较敏感……”
待机室空荡无人声。除了丞相的尴尬笑声。
丞相的家务事儿,怎么接话呢?
卢毅偏着头看方沂,“伯约,伯约?”
“怎么了?”
丞相显得很不好意思:“你在媒体面前,不要泄露军情。”
方沂笑:“成。”
卢毅还不放心,答应了今天的文戏,要好好的带方沂;他是沪戏毕业的高材生,演了十来年戏,比其他同龄的是比不过,总有两把刷子教方沂,伯约还是个孩子啊!
出来还要换道具服;道具服换完了,还要再上妆——拍古装就麻烦在这里,就是闲得淡疼,所以要找些乐子互相斗。要聊八卦,玩游戏。
卢毅和方沂抽时间对戏:“魏军沿渭水列阵,急切之间难以攻破……我想听你说说这儿的山川形势。”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