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弟弟啊。”谢只南哼了一声:“凭什么我是下人。”
晏听霁摇身一变成了柳盛的弟弟柳望,从他观察得知,这个柳望阴晴不定,唯对这个兄长敬重,这也是为何府里下人见其就怕。
“柳盛是怕了你。”晏听霁说道。
听到“怕她”,谢只南眉眼绽开了许多。
她还是比较喜欢别人怕她。
“那只魇妖应是他为了研究长生而捕来的,为得就是将长生秘术献给皇室,以求高位。”晏听霁想起开始时的样子,敛了眸,“没曾想……”
“没曾想这个蠢货自己动了情。”谢只南抢先道,眼有不满地看着被她吃光的空碟子,“所以呢?说了这么多,我们该怎么出去?”
却没了下文。
谢只南看不明白他眼中情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不知为何难以启齿。
良久,他道:“他既是费劲心血织造了这个关,定是要我们明白他为何成鬼后满身阴怨,千年不散,也许,可能,得去观察他们一段时间。解开了他的怨,应当就能出去。”
说得好听是观察,难听点就是偷窥了。
听了个大概,谢只南只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十分精彩,饶有兴味地笑了一声,因为这个扭捏成这样,好有趣。
“好吧好吧,”她笑盈盈地拍了拍晏听霁的肩,“那我们吃完饭就动身,我好饿。”
晏听霁斜了一眼桌上的空碟子。
谢只南:“……”看什么?长身体呢!
脑海中忽然想起自己断手后听到的声音,于是她借着这个气便质问他。
“你在我断手的时候是不是骂我笨了!”
晏听霁心虚道:“没有。”
这次看来是真的。
谢只南冷哼一声,但看在他治好自己身上的伤,也没再有过多的脾气。
用过饭后,已是入夜时分。
除了少部分人,亏了李嬷嬷这张嘴,府里大多下人都已知晓那在后院做活的小七被柳二公子看上了,还是亲自领进的屋门。同在后院做活的婢侍们既眼红又期待,毕竟这柳望并非柳盛一般是个好说话的,也许说错一个字,就可能被发卖出去轮转为奴。
唯有与其关系较好的小云隐隐担忧着。
然这话自是落在了柳盛的耳朵里。
谢只南和晏听霁二人并不知晓他如今是否带有记忆,根据当时她以强对强的情况来看,柳盛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的,稍有不对,他也许就会以真身出现。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亲自验证。
被重击成这样,就算是千年的鬼气,也再很难分出心神。
谢只南可是下了死手。
一想到自己把柳盛那嚣张气焰打去七成,她就不住地想笑。不过问题来了,婢侍这个身份令她很不满意,脾气上来,配合就成了难题。
哄是简单,但晏听霁并没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