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出事后,谢繁星的亲舅舅关入牢狱,叶家只剩下叶听澜一个直系后代。
当年舅舅对她的好,谢繁星一直记着,所以表弟的事情,不能不管。
“管,自然要管。”谢繁星看着手机屏幕频繁跳出的通话界面,平静的扯出笑容,“救下谢耀祖,或许是我得到永安最大的筹码。”
霍擎洲牵住她的右手:“你做任何选择,我都会在身后支持你。”
谢繁星深呼吸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紧张到手心冒汗:“擎洲,具体生了什么,你现在几句话能说的清楚吗?我得了解情况了,再接这个电话。”
霍擎洲颔,长话短说。
“我的人查出来,自从你拿下永安那块地的管理权之后,江蕾和谢耀祖想算计你的股份,试图从叶听澜入手,逼你主动让出股份。”
“谢耀祖这半年断断续续频繁出入澳城,就是为了找到叶听澜,往他身上泼脏水,等着叶听澜来求助你。”
“没想到你表弟大智若愚,来回几次反倒是把谢耀祖玩得团团转。这次赌场扣押谢耀祖,应该是叶听澜的手笔。”
“恰好谢耀祖是个被家里宠坏的赌徒,你表弟他设下陷阱,等着谢耀祖去跳。”
“沈行消息过来,他说叶听澜是个玩老千的天才,谢耀祖赌输了钱,还不上债,而叶听澜被查到出老千,赌场自然也要找他麻烦,但不会太严重。”
叶听澜的情况,顶多遣返内地,交一笔罚款,在坐几年牢。
而谢耀祖欠钱不还,还在赌场内聚众斗殴,打碎了赌场镇馆的金貔貅。欠钱倒是可以还上,可他打碎的金貔貅,价值连城怕是不能用金钱衡量。
所以,即使谢家出了钱。
谢耀祖的半条命,估计也得送。
霍擎洲看完沈行实时过来的消息,眼底满是对表亲小舅子的欣赏:“叶听澜变相保护了你,好一招险棋,以利致敌。”
“行了,你别夸他了。”谢繁星头疼的皱眉,紧张的抓紧扶手,“他如果出点事,我没办法和死去的爷爷还有妈妈交代。舅舅对我很好,入狱前再三嘱咐要照顾好阿澜,他不能出事。”
手机震动一刻不停。
谢繁星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江蕾尖利的哭喊:“你个贱蹄子!终于肯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叶家那个傻子表弟,把祖祖骗过去,骗他去赌,害得祖祖……”
谢繁星提前预判,把手机拿离耳边。
江蕾抱怨怒骂了一半,被谢添仁夺过手机,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谢添仁!你看看你的好女儿!”
“江蕾,别没事找事!是你没把儿子教好,他一次次去澳城,主动找到叶听澜的学校去惹人麻烦。他还敢去赌,上次就看出他的古怪了。”
“明明是她……”
“闭嘴吧你!”
谢添仁喘了口气,换上和气的语气同谢繁星说话:“繁星,你江阿姨情绪比较激动,你现在在港岛吧,方便先去澳城给你弟弟交赎金吗?”
二十二年过去了。
亲生父亲难得的好脸色好语气,全是为了儿子才来找她。
谢繁星的心早就冷了。
对于谢添仁偶然冒出来的和善,心里根本泛滥不起什么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