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万没回答,祁悦良料到了殷万的反应,冷笑着说:“这么喜欢趴着,看来很喜欢当狗啊,金融系第一的殷万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闻言,殷万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冷睨着祁悦良。
“你是在瞪我吗?”祁悦良抬手想扇殷万一巴掌,又忍下气,改为捏殷万的下巴,狎弄着,又嫌弃一样甩开。
殷万垂着眸子,忽然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祁悦良语气不善。
殷万一字一句说:“你祁悦良仗着个爹也就这点本事了。”
祁悦良猛然睁大眼睛,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回过神来时,殷万已经顺着台阶滚到了底。
祁悦良才意识到,他把殷万从楼梯口狠狠推了下去。
祁悦良的手甚至还条件反射往前伸着,他想去拉殷万的,却和殷万的指尖错过。
祁悦良脸色苍白,是殷万激他,他不是故意的!
李衍和王小义都惊呆了,看着殷万护着头一阶一阶摔到一楼地面,默契地退后几步远离了祁悦良。
大厅里,音乐声和人声戛然而止,其他人手足无措看着眼前的画面。
上一秒还在和人划拳的易绽收起惊掉的下巴,匆匆放下酒杯,去查看殷万的情况。
殷万疼得蜷缩起来,他脖子上的项圈和锁链,还有勒出来的血痕都让一切昭然若揭。
易绽站起来叹了口气,他酒都吓醒了,只能对着祁悦良无奈摇头:“我不是让你适可而止吗?你把人从那么高楼梯上推下来,万一脑出血,你要进去吃一辈子牢饭吗?”
祁悦良被说得脸隐隐发烫,他看向殷万,心里涌上一股后怕,又强行镇压:“怕什么?他命贵的很,怎么会死在我手上。”
被祁悦良叫过来的大部分人都是少爷小姐,非富即贵,自有跟祁悦良家世旗鼓相当的。
此时见了祁悦良的心狠手辣,有心善的放下酒杯开始指责祁悦良,说他大庭广众下还搞欺凌这套,有点上不了台面。
祁悦良就像没听见一样,盯着殷万一言不发。
易绽说:“叫你的家庭医生来。”
祁悦良冷着脸没说话,易绽拿出手机拨号。
很快家庭医生赶来,经过初步诊断,殷万左边胳膊脱臼,右边脚踝扭伤,紧接着被送往医院打石膏。
看着殷万上了救护车离开后,祁悦良赶走了所有人,噼里啪啦摔了很多东西,一小时后才打了电话叫家政阿姨。
殷万休了三天,祁悦良也心烦气躁了三天,坐在课桌上时常走神,老师也不敢去打断他。
同班的王小义因为祁悦良这几天没找他麻烦,默默祈祷殷万不要来上课,让祁悦良继续心情不佳。
直到第四天,祁悦良拎着书包一进门,目光立刻注意到殷万,祁悦良脚步一顿,皱了下眉,不耐烦地移开视线坐到自己座位上。
班里人早传开了殷万请假的原因,碍于祁悦良才个个当不知道。
这下两个冤家对头又见面,不少人暗地里想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