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颗小桃子。
工作人员笑着勾了勾她的小鼻尖,忽地反应过来:“竹竹是第一次坐车吗?”
小团子点头,也不觉得奇怪:“是哇。”
至少在有记忆以来,是头一回。
竹竹侧着脸,望向车窗外。
崽崽尚未褪去婴儿肥,脸蛋圆嘟嘟,睫毛长得像小扇子,眼睛忽闪忽闪,乖得让人心疼。
即便是住在山坳坳里,以现在的交通发达程度,孩子也不至于三岁多了还没有出门玩儿过。
这到底是不是亲爹妈啊……
……
白卉实在没想到,那天婚礼上,纪凝居然会约她出来见一面。
事实上,就连她会特地赶回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都反常得很。
白卉所在的这个圈子,人人自诩上流社会的太子爷、名媛,虚张声势、惺惺作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纪凝不一样。
她比他们更烦人,那呛人的劲儿是放在明面上的。
每一次见面,她俩都得掐架,所谓的体面从不存在。
纪凝从不给人面子,只为自己而活。
白卉厌恶她,却又羡慕她。
四年前,白卉听说纪凝也要结婚了。
和他们未来的该走的路一样,联姻。当时,白卉在想,纪凝多能演,演得像是不服管教,骗过了大家,甚至差点骗过她自己。可富家千金哪里是这么好当的,享受赢在起跑线上的出身,总要付出些什么,拿最不值一提的爱情与婚姻作为交换,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白卉一度认为,纪凝终于成了和他们一路的人。
然而谁知道,婚约还是取消了,纪凝出了车祸。
而那一回,是白卉最后一次从旁人口中听说她的消息。
再见面,在白卉的婚礼。
多年不见,纪家千金身着最新季的高定礼服,神色倦懒,始终明艳,让人挪不开眼,美得毫不收敛。
白卉也想让纪凝知道,自己过得很好,手背晃了晃,大钻戒就这么亮了出来。
奇怪的是,在那之后,纪凝居然约她出来见面。
她俩的交集,到了能在私底下出来单独见面的程度吗?
白卉满身战斗力,折腾了一早上,连皮草都穿上,完成一场暗暗地、无声的较量。
等到抵达约定好的咖啡厅,她皱了皱眉头。
“今天s乖乖女?”
白卉站定,双手环抱在胸前,高高在上地提出质问。
就像从前的任意一次,当她展现出攻击性,纪凝就要反击,一来一回,谁都不会让着。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
可是——
纪凝吃着甜点,唇角还沾着点儿奶油,安分得像一只兔子。
白卉:?
她爪子呢?
……
交换人生类节目,改为旅行观察节目。
这档综艺,从筹备初期就好事多磨,在这个综艺寒冬里,是最让人期待的节目。